“婆婆辛苦了。”陈觉蓉已经带着人在那迎接,对于礼仪,只要有外人在,两边都表现得很礼貌。
张太太看着陈觉蓉那高耸的肚子,点了点头:“你还有一个月就生了,也不用这样辛苦了,这些礼仪,该免的就免了。”
“婆婆体恤儿媳,那是婆婆的体贴处,我做儿媳的可不能忘记婆婆的体恤,在那自顾自歇息。”说完,陈觉蓉就对兰竹笑着道:“三妹妹这是从哪儿买的花灯,这样好看。”
“是大嫂送我的!”兰竹把花灯高高举起,接着兰竹就笑了:“是我猜灯谜的彩头,我赢了二姐姐。”
“原来昨儿你们在庄子上还猜灯谜玩了,等过几日,过灯节了,那我们在家也猜灯谜玩。”陈觉蓉如此和颜悦色,让兰竹惊讶地看着她,毕竟连兰竹这样的小孩子都晓得,陈觉蓉平常对她们是个什么样子,怎么今日,就变得如此和颜悦色。
“灯节还有好几天呢,你若想让她们猜灯谜玩,那就让老二,罢了,他还要想着考试,让别人做几个灯谜来猜。”张太太也很惊讶陈觉蓉竟然没有发脾气,于是吩咐下去,陈觉蓉笑吟吟应是,又陪着张太太回到上房,又和张太太道过辛苦,这才告退。
“自从初二,二奶奶归宁回了娘家,回来之后,就像换了一个人。”春桃等陈觉蓉走了,不由惊讶地说,张太太也点头:“是啊,就像换了一个人,但我已经不愿意去深究,她到底在想什么了。”
设计赶走张青竹夫妻,即便婉宁他们是将计就计,张太太还是很生气,哪有这样做弟弟的,怎能为了一些利益,就不顾手足了。
“说不定是亲家太太在那说了二奶奶,二奶奶痛定思痛,才要痛改前非。”春桃在那猜测,张太太接过春桃送上的茶,笑了:“痛定思痛,痛改前非?春桃,陈家怎么对待庶出子女的,别家或许还觉得是传闻。”
春桃想起那些话,陈太太能做出这些事,陈觉蓉,她的亲生女儿,又怎会是个好相与的?于是春桃给张太太捶着肩膀:“太太也不用把这些事儿放在心上,横竖,是与不是,总会见分晓。”
张太太闭上眼睛,先歇一会儿吧,别的事儿全都放下。
张太太她们离去之后,张青竹和婉宁还是像往常一样过日子,庄子里的生活如此平静,很快就到了灯节,京城离庄子有三十里地,自然少有人去京城赏灯,但书院所在地却是个镇子,那里也有灯会。
张青竹在京城逛过灯会,却没有在这镇子上逛过,况且家里这几盏花灯,看来看去,也看腻了,于是那日吃完晚饭,张青竹就吩咐备上马车。
“这大半夜的,你要去哪里?”婉宁倒吓了一跳,笑着问丈夫,张青竹也笑了:“我带你去逛灯会,我晓得,这京城里的小娘子,逛过灯会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