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什么来着,泗国公乃是百战名将,什么时候吃过败仗?有他镇守边疆,北梁宵小之辈根本不足为惧!”
一名国字脸,顶着酒糟鼻的守城门卒,在完成了一天的值守任务之后,便钻进这家不起眼的酒肆,用一壶清酒两碟小菜来犒劳自己。
他听人谈论北疆战事,便大声加入了进来。
另一头,酒肆伙计稚嫩的脸上浮现着骄傲之色,“咱们大炎的将士好生厉害,听说这次还阵斩了北梁先锋大将,那个家伙叫什么名字来着...好像是叫宇文...宇文...”
“是宇文平威,他是北梁大将军宇文立石的亲弟弟,这次北梁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损兵折将,正是大快人心!”
旁人等不及补充道。
大家谈兴颇高,都觉得是泗国公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真不愧是大炎的中流砥柱。
然而,这时却有人提醒道:“你们究竟看没看到北疆传来的军报?
这次固然有泗国公坐镇,但之所以能这么快击退北梁大军,完全是咱们的新科状元,户部员外郎张真在其中发挥了关键作用,他可是被皇上亲自点将去的北疆,果然也不负众望,设计杀掉了宇文平威,还识破了叛徒的奸计。
要不是张真及时赶到,朝不保夕的丹阳城必有陷落的危险!所以张真才是这次取胜的关键人物,回头二皇子还得出城二十里相迎,可见皇上对他的器重!”
那名门卒年近四旬,自小都是听着泗国公在沙场上英勇杀敌的故事长大的。
所以他平生最敬佩泗国公,可现在居然有个小子敢当着他的面,说有人比泗国公的功劳都要大,这他实在是忍不了。
“砰!”
“胡说!”
门卒站起身,摇摇晃晃借着酒劲朝那小子走去。
“泗国公何等人物,在我大炎,往前一百年往后一百年,都无人能出其右,他张真不过就是个连战场都没上过,只会耍嘴皮子的公子哥,他哪里有本事做那么多事。
你可不能胡乱给他邀功,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泗国公的功绩不能被这么抹黑!”
年轻公子喝着酒,晃着脑袋,啧啧叹道:“你要敬重泗国公那自然没有问题,但说话也得实事求是,难道泗国公还在于那点功绩,至于去跟小辈抢功吗?”
“在你眼里,泗国公还容不得让年轻人表现,就这么没有度量?”
这连番的质问,让门卒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年轻公子站起身,这时候人们才注意到,在他对面有一位举止端庄的美丽女子也随之起身,两人一道往门外走去。
“姐,我就说没必要听这些市井斗民瞎胡说,这次咱爹和姐夫当然都立下了汗马功劳,不过还是姐夫更出彩些,他可是被皇上派去的,哪会庸庸碌碌没有做为呢?”
那女子浅笑道:“不必在意,我也只是觉得在王府闲闷,所以让你陪着我出来透透气。”
“算日子来看,姐夫应该就快回来了,到时候我可得让他讲讲如何击败北梁人的精彩故事!”
一男一女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街巷,那门卒挠着后脑勺问道:“这两人是谁啊?”
有认识的回道:“刚才那位公子是泗国公的次子李雄飞,气质高贵的小姐,自然是泗国公之女李如霜!”
门卒一听这两人身份,顿时酒醒了大半,脸色都刷的一下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