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二皇子出城迎候自己,这主意可真是只有皇上能想的出来。
张真捂着额头,一副十分苦恼的样子,旁人见状有些匪夷所思。
孙秀娥问他,“大人,皇上能指派一位皇子出城迎你,这说明你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举足轻重,日后你的官运必定步步高升,可不知为何你却并不高兴?”
张真心说:事情没落到你们头上,那自然以为这是天大的好事,但在我看来这简直就是个馊主意。
他见此时酒楼的二楼都已被他们包下,也没有什么外人,于是就直言道:“这是皇上借我的名义,来鞭策自己儿子,可他这样做却会让我麻烦缠身,你不会以为二皇子深受鼓舞,日后会以我为榜样发愤图强吧?”
“这倒是,二皇子非但不会因此事而改变,还会认为这是对自己莫大的羞辱,并迁怒于你。”
孙秀娥不愧是官宦之家的千金,几句话便领悟到了现在张真的心情。
“这可不行,我得找个理由避开此事。”
“这也能避?”
孙秀娥很惊讶。
“事在人为嘛。”
张真心里也不是全无计划,其实他此刻就已经暗自想出了个应对之策,只是还需要设想的更加周到些。
之后孙秀娥问起了关筝的下落,张真如实相告道:“孙姑娘回岭南去了,她倒是有跟我提到过,如果你将来无处落脚,可以尽管去岭南寻她。
她说在凤鸣时多受你照顾,她也希望能为你做些事。”
孙秀娥颇为感动,她和关筝一个是知书达理的千金小姐,一个是不拘小节的江湖女侠,两人的人生轨迹原本并不相交,却在机缘巧合之下成了至交。
这段交情当然弥足珍贵,也是令孙秀娥不禁感慨万千。
这一夜,张真在南源落脚,第二天孙秀娥带着孙家家眷前来向他此行,之后双方一南一北就此分别。
距离凤鸣城俨然很近,张真却让范山他们放慢脚步,以至于一个大早上才走出去二十里,照这么走下去的话,原本两天的路程得翻个倍才能到凤鸣。
“范山,你找一个骑术好的兄弟,将我这封信送去怀安王府,我爹看了信之后知道该怎么办。”
“是,大人。”
等这封信送上路后,张真告诉范山不去凤鸣了,而是要改道去清安。
“大人,不去凤鸣复命可行吗?”
“当然不可行,除非有个正当理由,所以这才要写那封信。”
“原来如此,可是大人,咱们突然去清安,这是要做什么?”
张真回答道:“出海,打鱼。”
“啊?这......”
这几日,凤鸣城中的百姓们都听说了北疆传来的捷报,大炎边军以五万人抵挡了北梁二十万之众,这一战彰显大炎国威,令举国欢腾,人人振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