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很快就要放假了,老爷们加班加点地干活,街道上也变得热闹起来。
各种各样的年货摆得满满当当,院子里的大姑娘、小媳妇、老娘们经常三五结队去置办年货。
往年一大妈都是二大妈和三大妈一起去的,今年有了何雨水这个侄媳妇,自然要带上自己侄媳妇。
三大妈也带上自己儿媳妇于莉,不管家里头怎么不对付,但出来外面总归是婆媳一家人。
再加上三大爷又自诩读书人,特别看重家风家教,所以面子上于莉还是很孝顺婆婆的。
唯有二大妈,人家一个带着侄媳妇,一个带着儿媳妇,就她孤零零一个人,一路上虽然跟两位大妈有说有笑的,但你要说她心里不羡慕是假的。
她和老头子一共三个儿子,但因为知道老大给他们养老,所以从小到大最疼老大。
老二老三犯了错要挨打,老大犯了错,老二老三还要挨打,美其名曰教育老大:
比如,光齐,你要是不听话,就照着两个弟弟这么打你。
光齐,你要再犯错了,也这么打你!
老两口对光齐这个老大,那真是掏心掏肺,就算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他们也想法子给摘下来。
可惜,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大头天结婚,第二天一早年就带着媳妇悄悄摸摸去支援三线了。
这件事情让老两口伤心了很长时间,老二老三自然更倒霉了。
当大哥的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肯定是觉得自己结婚了再住在家里占着房子不合适,想给两个弟弟腾地方了!
于是,两口子从下雨天打孩子发展到有事没事打孩子。
二大妈一会儿看看雨水,一会儿看看于莉,心里想着要是她儿媳妇也在就好了。
易云平今天没什么事情,就窝在家里研究从图书馆借回来的那两本关于会计的书。
正当这时,听到许大茂两口子在院子外面叫唤:
“媳妇,你确定今天没开鸡笼?”
“没有啊,我今天头疼,荷荷昨天晚上有点发烧,都没怎么睡,今天一天我们娘俩哪儿也没去,就在家睡觉了。”
许大茂的女儿许清荷,如今也是个一岁的小姑娘了,从小看得出来是个美人胚子。
当初生出来的时候,许大茂拉着易云平喝酒,就怕遗传自己那张马脸。
随着孩子慢慢长开,他才慢慢放心下来,女儿像媳妇。
“那赶紧找找,等明年开春了,荷荷吃鸡蛋还指望着这母鸡呢!”
屋子里的易云平一听“母鸡”两个字,脑子里突然就想起了原剧中的开局名场面:
棒梗偷鸡!
他顿时来了看热闹的心思,放下手里的书,下炕、穿鞋、出门,一气呵成:
“我说大茂,嫂子,你们两个什么情况?”
许大茂丢了母鸡,心里头正烦着呢,不过见说话的是易云平,还是强扯出一点笑容来:
“云平兄弟啊,我家母鸡丢了,你说怪不怪?荷荷吃鸡蛋可全指望着那母鸡呢!”
易云平眼珠子转了转:“哎呦,那你可得好好找找,荷荷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缺了营养。”
“来来来,我也帮着一块儿找找。”
许大茂也不客气,点点头朝易云平说:
“哎,兄弟,谢你了,等找着母鸡了,我请你喝酒。”
“不用不用,应该的。”
易云平客气地摆摆手,装模作样的帮着四处找母鸡,心里头却想着,等找着母鸡了,你估计就没心情跟我喝酒了。
三人在院子里找了一会儿没找到,娄晓娥还怀着孕,许大茂心疼自己媳妇,就让她先回去了。
他则和易云平一块儿往院子外面转悠,想着可能是笼子不小心开了,母鸡跑出去了。
两人出了院子刚到胡同,迎面就碰上棒梗和小当两个倒霉孩子。
两个孩子满嘴的酱油,衣服上也能看见一些油渍,小当跟着自己哥哥,一边走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