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望向郑校尉,‘面色为难’道,“郑校尉,你我同为一署头领,你不该不知,若要我调兵出城,必须要有盖了太守官印的亲笔调令方能行事,否则,那可就是忤逆反叛之罪啊!”
“敢问郑校尉可有调令?若有的话,我即刻便开始点兵出城。”
郑校尉眼底微闪,伸手便接过了身旁属下手中的盒子,打开敞给成总兵几人看,“霍家军四万大军突然临城,王太守临时被弘将军请去议事,怎有时间写调令?”
“不过他将官印托付给我,说各署头领看到官印如亲见太守大人,自然会听从调令!”
“成总兵,一个时辰可甚是紧张,若你再耽搁,误了大事,太守定会拿你是问!!”
眼神和语气一样严肃凌厉,明明和成总兵是平级,可仗着四万大军压境和一方太守官印,气势硬生生压了成总兵好几个头。
成总兵眼底闪烁权衡,面色挣扎了好一番后,恭敬抱拳道,“属下这就依令行事!”
单凭四万大军临城,和王太守已经落到了霍家军手里这两点,无论这官印如何得来,都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该如何保住性命!
待成总兵几人匆匆回到练兵营,叶永礼望向郑校尉的眼神添了几分复杂。
不得不说,这守城校尉确实有几分本事,就是他这样滑不溜手,一看就是在黑油般的官场浸润了多年,还不知道霍家军能否将他去浊留清,派上效用。
点完兵,叶永礼派了手下的百夫长,带着练兵营的三千兵力出了城,又留下五百霍家军顺利接手练兵营。
最后,如法炮制的将巡城营的兵力也做了个对调。
一千霍家军留驻郴州郡,郴州郡原先六千兵力全部吸纳到了霍家军军阵。
待叶永礼领兵回到霍家军,叶永孝便带着一个副将奔赴郴州郡而去。
叶永礼负责肃清和换血,他负责善后整顿。
当晚,叶永孝便拷问了王太守的家眷。
才得知,除了太守府的粮仓,王太守竟然私下还有五个仓库,个个都占地好几亩,除了一个小仓库堆放的都是金银器皿,绸缎古玩,其他的都是粮仓。
放在底层的粮食,甚至都生了虫长了霉!
要知道,外面天天都有饿死的老人和孩子,可这无良贪官竟然任由仓里的粮食放发了霉!!
叶永孝当即便把郴州郡的所有村落的户籍翻找了出来,带着几个识字的副手忙碌了大半夜,又差人给军营送了一封信,信内将王太守的贪墨‘战绩’一一写明。
次日,霍家军便带着新纳入的六千兵力,再度启程东上,而被仗着二十的王太守刚醒,便被一根绳子拴在了马屁股后头。
而郴州郡大街小巷,一夜之间也贴满了新的公文告示。
一则告示,是令郴州郡贫困百姓们前来府衙粮仓领粮食和洋芋种,还颁布新的粮税政策。
另一张告示则是面对全城招募有能有才之士,由叶永孝亲自替郴州郡筛选能堪任的储用太守。
这一举措,直接让全城沸腾了个翻天覆地。
百姓和那些有才华寒门才子纷纷应召而来,领粮食的领粮食,面聘的面聘,整个郡城是从未有过的生机热闹。
所有领了粮食和粮种的百姓,无一不对着府衙大门磕头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