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块下肚,他不由侧目看向江晚。
来时他未用早膳,腹中空空如也,如今这三块不算大的红薯下肚,竟隐约感觉不大饿了。
江晚见他看来,轻笑着让对面站着的二人先回去。
见王五欲言又止,自然明白他的心思,温声说道,“这红薯的种法不难,就我先前说的那些,你且先记着,可这红薯种子不能给你们留,得待日后育出好点的种子才行。”
王五看她还肯跟自己解释,连连点头,“草民明白,多谢王妃教导,王爷、王妃,草民们告退。”
江晚笑了笑,吩咐墨竹送他们出去,“去跟叶白说一声,让他跑庄子一趟。”
等人都离开,她才看向赵知行,小声说道,“这红薯十分饱腹,还可在北地贫瘠之地大量种植,亩产也不会低。”
赵知行面上一喜,刚想问她如何知晓,又猛地想到那个梦,便将那话吞回腹中,转而问起旁的,“这红薯何如种植?如今有多少种子?”
江晚轻笑着跟他说了一遍,最后则是低声说道,“也不知那秦家的,是如何找到的红薯种子……”
按她的记忆,红薯不该从胡地传来才是,更不是这个时候。
可惜那秦家人已死,她这问题自然没了答案,略一思索便不再纠结,压着声音凑到他耳边问道,“你说,按父皇的心思,这东西能都在北地种吗?”
南地到底富裕些,给他们也是锦上添花,可对北地来说,这东西是可以救命的稻草,孰轻孰重江晚是分得清的,就怕父皇权衡,开始都得分给南地一些。
赵知行却没管这个,只问她先前一话带过的那句,“红薯可做主食?”
江晚点头应下,“他们不会种,所以如今味道不好,待明年按我的法子种下,随意蒸蒸就好吃,而且很是饱腹,只是不能多吃,免得胀气。”
赵知行却不觉得这是问题,贫苦人家饿急了连糠都吃,这红薯再难吃也是正经吃的,怎么都比糠要好得多。
至于胀气,吃多才胀气,把红薯当主要食物的家中,又哪里有这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