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随意问了几句,赵知行心中便有了成算,“红薯带回去一半,剩下的给萧润生留下,把种红薯的法子也写下,一并给他送去。”
江晚听他直接扣下一半,心生忐忑,“这样合适吗?”
“无妨,南边不差这点东西,何况这两年只是育种,你既说这红薯北地种更合适,让他们提早在这边育种适应也好。”
说罢,赵知行抬手搭在她肩上,搂着人往外走去。
江晚看他对自己的说法毫无异议,不由笑着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我说的就是对的?”
赵知行垂目扫了她一眼,意有所指地小声说道,“我为什么信你,你不知道吗?”
江晚抬眼跟他对视,只见他眸色深沉,眼中倒映着自己,轻笑一下收起笑容,扯开他的胳膊,自顾自地往前走去。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赵知行唇角微扬,缓步跟在她身后。
顺着游廊走进院子,将将要进房门,赵知行猛地感觉伤口的蛊虫跳动,登时惨白着脸倚在墙上,紧咬的唇上瞬间满是血痕,嗓中也不由自主地溢出闷哼。
他忍着痛楚想去取袖中的药丸,却只能细微抬手,蛊虫此番来势汹汹,动的十分频繁,令他眼前都模糊了起来,耳边的声响也逐渐远去。
陷入黑暗前,隐约看到江晚惊慌失措地冲自己扑来。
身后没了琐碎动静,江晚不由脚下一顿,回头看去,“你又想什么……”
却见赵知行面露痛苦地倚在墙上,江晚忙冲他跑去,“赵知行。”
还没跑到他身边,就见人贴着墙壁往下倒去,江晚猛扑一下才算接住,免得他整个人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