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知行轻咳一声,拉住她拒绝,“不必,我让叶白去一趟就是。”
见江晚好奇看来,他轻笑着说道,“我让叶白去把两两手脚拓印下来,给父皇送一份回去。”
江晚点头应下,旋即面上有些怪异,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赵知行察觉她的疑惑,唇角微扬,“我做了个梦。”
江晚漫不经心地点头,依旧思索着哪里不对,“你睡前就说过,做了什么梦?”
赵知行看她毫不在意,噙着笑凑近她在耳边小声说道,“我梦到你在一家华农生物上班。”
江晚身子一僵,旋即放松下来,轻笑着问道,“华农生物是什么意思?”
赵知行看她不认,捏起她的后颈跟她对视,“我都看到了,江晚,你很厉害。”
江晚微微拧眉,语气依旧疑惑,“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做梦魇着了。”
赵知行盯着她看了许久,都没发现丝毫破绽,心中不由开始打鼓,莫非那真的只是一场梦?
可那些东西自己从未见过,即便是做梦 ,又怎么可能想象的那么详细,那么真实。
他顺着江晚白皙的颈间往下看去,梦里那处,有一颗嫣红的痣,可她身上是没有的。
江晚看他还盯着自己,不由忐忑,压下心虚轻声问道,“你是不是把梦和现实搞混了?”
话音未落,就察觉锁骨处隔着中衣戳上一根手指,嗓音低哑地问道,“这里以前有一颗痣,红色,很漂亮。”
江晚心头一颤,依旧咬死不认,笑着反问,“我这里有没有痣你还不清楚吗?”
有没有赵知行自然是清楚的,所以更加迷惑了起来,“我知道你没有,可梦中你这里确实有一颗红痣。”我亲过很多次。
赵知行犹豫着,这话到底没说出口,生怕她以为自己是借机轻薄。
江晚面不改色地轻笑,“那不就是,你自己都说是梦中,梦中之事哪里能作数,还值得你拿出来说。”
赵知行总觉得哪里不对,却也说不上来,便点头不再纠结,想着等日后再试探,“可能是我睡太久,脑子有些懵了。”
江晚隐晦笑了笑,柔声说道,“你一直在发热,如今刚醒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也是正常,过两日就好了。”
赵知行轻笑着揉了下眉心,松开她转移了话题,“始欲识郎时,两心望如一,这是两两名字的来历吗?”
江晚看他不再纠结,不禁松了口气。
突然又听他说起两两的名字,眉眼间满是柔和,“是。”
赵知行唇角微扬,很是嘚瑟,“听闻这是曾经一位夫人写给她夫君的,后来他们确实相守百年,恩爱如初。”
江晚轻轻颔首,“我也听说过这个传闻。”
这首诗在后世已经无从考究,只能依着无名氏作,不想竟然在大盛的诗集中还有记载,令她很是惊喜。
赵知行按下高高扬起的唇角,认真说道,“我们自然要比他们更长久。”
江晚闻言,坐起身扫了眼他心口处,“你确定?”
看他面上满是尴尬,轻笑着继续说道,“若非周太医随身跟着,那毒一旦攻到心脉,你确定还能长相守?”
赵知行摸了摸鼻尖,低声说道,“此番是意外,没料到那守城将领竟然会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