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二人磨蹭到午时才起身出门,沿着长街随意采买了些东西,感觉饿了便往不远处的酒楼走去。
这酒楼看似寻常,炙羊肉却很是美味,旁的吃食也不算差,倒令江晚格外满足。
赵知行看她吃饱了还盯着羊肉蠢蠢欲动,轻笑着让人端走,免得她眼馋,“吃多了积食,你若喜欢,我们在南安多留几日。”
江晚撇了下嘴,收起恋恋不舍的眼神,端起茶盏轻抿,“不是还要去梅南?”
赵知行轻笑,“本就是带你出来逛逛,喜欢我们多留几日就是。”
江晚心头微动,抬眼见他盯着自己,清了清嗓子说道,“那就多留几日吧。”
赵知行看她装得满脸不在乎,忍住笑意点头应下,“那我们明日再来。”
江晚便高兴起来,唇角忍不住上扬。
刚出酒楼,就见一个年岁不大的少年敲着锣跑来,顺着长街从二人面前经过,跑到远处张贴告示的地方才停下。
他收起铜锣,从袖中取出纸张贴在那处,扬声喊道,“杨大善人,捐一千银,冯家米铺,捐五百银,助南安兴修水利。”
距离太远,他们听不清围过去的众人说了什么,等人群散去,二人才对视一眼往那里走去。
却见纸张上头记载的捐献者寥寥,银钱也至多两千,对比广恒那张密密麻麻的丈许红布,显得格外可怜。
江晚轻叹一声,似是喃喃自语般低声说道,“南安未免太过穷苦。”
赵知行也微微拧眉,垂目沉思了起来,这南安属实太过穷困,先前给南安知府的那些东西,也不知道能起多大用处,看来还得再想想别的法子才是。
沉默许久,赵知行才拉起她的手轻声说道,“先回吧,你今日出来很久了,回去再说。”
江晚点头应下,早些回去翻翻南安附近有什么能利用起来也好。
临近宅子,赵知行察觉她越走越慢,笑着反手将人抱起,“累了?”
江晚面上登时红了,顾不上瞪他,扒在他肩头看向身后,却见王全和墨竹已经不知去了哪里。
赵知行看她松了口气,唇角微扬,“放心,他们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下次累了跟我说。”
江晚这才放心窝到他怀里,打了个呵欠,小声说道,“倒也不是累,是有些困。”
赵知行笑着应下,稳稳往前走去,“那就睡吧,旁的醒了再说。”
江晚闷闷应了声,没等他踏进宅子就睡沉了。
赵知行垂目看了她一眼,眉宇间有些不安,轻声将人安顿下,又出门去找刘太医了。
刘太医听他说完,摸着胡须说道,“有些孕妇是会嗜睡,何况晨起请脉,也并无问题。”
顿了顿,看他面色依旧不大好,轻声说道,“王妃虽身形偏瘦,可身子骨并不弱,还请王爷安心,莫要草木皆兵,自己吓自己才是。”
赵知行抬手揉了揉眉心,“本王实在担心,要不再找几位民间神医备着?”
刘太医无奈,只能厚着脸皮说道,“可民间这么多年,也就出了一个周太医,再者,非是下官自夸,如今太医院除了刘院正,就属下官医术稳健,旁的太医医术也是顶好,下官们定会全力保王妃皇孙无恙,还王爷安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