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君皎那家伙,她因为他的秉性,从不曾防备他。
现在看来,倒是她失算了!
京城暂时不能待下去了。
季君皎催得太紧了,她要带着宫溪山和小鱼快点离开才行!
她偏不信,整个曜云,只有季君皎能知道解蛊之法!
当年她捣毁的那个练蛊的道观还在,她可以再去一趟,找找其他遗留的线索。
秦不闻知道她如今的行径不可理喻,分明如季君皎所言,搬去文渊阁就能解决所有问题。
但是,秦不闻不愿。
难道她往后的半生,都要躲在那偏院度日,郁郁而终?
不能见人,见不得光。
若是一旦被有心之人发现了她的存在,季君皎的名声清誉,便全都保不住了!
季君皎这个疯子!
她不能陪着他一起疯。
秦不闻收拾好行李,想要去敲宫溪山的门。
手悬停在半空,秦不闻顿住了。
——不行,以她现在的身份,对宫溪山和小鱼来说,就是拖累。
他们可以自由出入京城,她才是被通缉的那个。
没有义务让宫溪山和小鱼随着她一同奔波出京。
这样想着,秦不闻回到房间,留了封信塞进了宫溪山的卧房,这才后退几步,下楼离开。
等宫溪山醒来看到信件,自会与她出城会合。
为今之计最要紧的,是要确保她能顺利出城。
这样想着,秦不闻压了压头上的帷帽,往天蒙蒙亮的城门口走去。
前几日因为耶律尧的到访,不少漠北的商人客旅也纷至沓来,京城大开,远迎漠北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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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前几日秦不闻混进城倒也算容易。
但是如今,再想混出去,要另想他法了。
行至城门口。
果然,因为漠北商客的减少,守城的侍卫盘查也渐渐严格起来。
天色未亮,秦不闻一眼就看到了正在那接受盘查的队伍。
那队伍阵仗不小,马车是女子的娇笑与嗔怪,偶尔夹杂着几声若有若无的暧昧声。
马车下面,除了守卫,还有几个跟随在马车后面的女子,各个杨柳细腰,美不胜收。
——是宋承轩的仪仗。
天还没亮,宋承轩就要出城?
秦不闻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可是帮了她大忙了。
秦不闻摘了帷帽,转而将帷帽上的轻纱撕下,以轻纱遮面。
趁人不备,秦不闻混入了队尾的美人队伍之中。
贤王殿下的仪仗,守城的士兵自然是不敢怠慢的。
只是看了一眼令牌,那为首的士兵便点头哈腰地让人大开城门,请仪仗前行。
很顺利。
秦不闻低着头,将自己的存在降到最低。
越来越近了。
秦不闻屏息凝神,只要出了京城,后面的事情便好办许多了。
季君皎如今头脑不清醒,做事不计后果,她不能不计较。
她现在离开,对谁都好。
秦不闻将头埋得更低。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前车止步,不可通行!”
是长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