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闻是被外面的敲门声叫醒的。
起身开门,便见宫溪山手上提着两三个牛皮纸包着的东西:“来吃些东西吧,小鱼都起床了。”
秦不闻打了个哈欠,她昨夜实在睡得不好,头发乱糟糟的,看上去没什么精神。
宫溪山见状,不觉笑笑。
他伸出手,想要去拨开她鬓角的乱发。
但也只是一瞬,他不动声色地收了手,淡笑道:“秦不闻,头发乱了。”
“啊?”秦不闻愣了一下,随即不甚在意地理了理自己的乱发,“哦……”
“快些盥洗,我和小鱼在隔壁房间等你。”
说完,宫溪山晃了晃手上香喷喷的包子,转身往隔壁走去。
秦不闻整理好之后,终于精神了些。
她走去隔壁房间,推门就见小鱼跟宫溪山已经坐在桌案前吃上了。
宫溪山那张脸过于显眼,除了在房间戴着之外,出门便要戴着帷帽,实在不算方便。
秦不闻也没好到哪去。
半年前长安城的首辅大人娶妻的事情,近乎人尽皆知,她这张脸往少了说,也有一半以上的京城百姓见过了。
发愁。
她坐在桌案前,宫溪山便递来一张胡饼给她:“在想什么?”
秦不闻回神,笑着说道:“我在想要怎么偷……咳咳,拿回我的东西。”
宫溪山眸光微敛:“你昔日是长安王,如今又返回京城,莫非想要的东西,正在皇宫?”
秦不闻点点头。
宫溪山淡淡地吐了一口气:“要进皇宫,倒也不难。”
“不难?”秦不闻夸张道,“宫先生您是没看见,我前几天溜进去的时候,险些被人发现!”
宫溪山轻笑一声,他从衣袖里拿出一个什么东西,推到了秦不闻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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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秦不闻愣了一下,拿起来仔细端详。
似乎是个令牌,只是这样式特殊,秦不闻没见过。
只看制式,应该是宫里的。
“这是钦天监的令牌,携此令牌者,可随意出入皇宫各处,其他宫人不可问其缘由。”
秦不闻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宫、宫溪山!你哪来的这么厉害的令牌!?”
宫溪山白了她一眼:“你用不用?”
“用!当然用!”
秦不闻急忙把令牌护在怀里,眼睛眨巴眨巴:“所以,这令牌到底是怎么来的?”
宫溪山眉头微皱:“记不太清了,好像是……容疏送给我的。”
“你是说你那在钦天监做国师的弟弟?”
宫溪山点点头:“嗯,应该是吧,我忘记了。”
宫溪山说过,他因为中毒,丧失了一些记忆。
“钦天监与皇宫各处独立,又行踪神秘莫测,饶是宫人见了钦天监的人,也不敢问你进宫的缘由,只会配合你。”
所谓天机不可泄露,即便是皇宫里的人,对钦天监也是抱有莫大的恭敬与仰望。
秦不闻点点头,眼神亮晶晶的,如获至宝:“有了这个,我就能随意出入皇宫各处了?”
“嗯。”
秦不闻眼中欣喜溢于言表。
宫溪山看着这般高兴的秦不闻,嘴角也牵起一抹笑意,只不过像是想到什么,笑意又缓缓消失。
“秦不闻。”
“嗯?”
“等你京城的事情结束,我有话想跟你说。”
秦不闻还沉浸在能出入皇宫的喜悦之中:“很重要的事情吗?”
“嗯,很重要。”
“好,我今日便去皇宫一趟,”秦不闻眉眼弯弯,“等我拿到了东西,我们就可以回无悔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