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他一眼:“不然我背着把刀干嘛?”
“我以为你只是用作装饰的嘛,哦对了,我们快走吧,土克曼人最难缠,他们一旦打劫不成功,就会成群结队的过来骚扰你,不给钱就骚扰得你在大漠寸步难行。”
说着独自上了骆驼。
上手的环随着距离的拉远,铁线也跟着拉长,他因此好奇的打量起手腕上的环:“咦?这东西居然可以拉这么长?”
我得意的笑:“它不仅能拉长,还能自己回收呢。”
“切。”他不屑的冷哼一声,走在前头。
又走了几日,满眼里只剩下了黄沙与风声,不见绿洲也不见人影,只剩一座座沙丘隔绝着希望。
炎热的天气让少年郎和我的精神都不太好。
可好在除了那群土克曼人外我们一路来到还算顺畅,有少年郎在,大漠里的毒蝎毒蛇都被他处理得干干净净,一只都没有咬到过我。
直到不知又走了多久,走到我看着漫天的黄沙,心里有什么东西好像就这么被抽离干净了般。
少年郎停了下来,指着前方一处高高低低的山丘对我说:“再往前,翻过那座山,就是你要去的食人族部落了,我只能陪你到这里了,一百两银子很多,但我还不想因此丧命。”
刹天之所以会选在这种地方做据点,那么说明所谓的食人族部落早就被他们歼灭了。
不过,刹天可比食人族危险多了,自然不能再让他同行。
我把骆驼交给他,拿出钥匙解开了手上的环:“你走吧。”
少年走了几步,回头望我一眼:“你真的要去啊?”
我一挑眉,戏谑到:“你想陪我吗?”
“切!”少年冷哼一声:“谁要陪你去那种鬼地方。”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独自走向那个山丘。
回头望了一眼,少年已经远去,只剩黄沙中一个渺小的点。
我继续往前走着,巨大的仙人掌出现在视线里,围着高高低低参差不齐的前锋长着。
我拿出地图看了看,他们似乎对地下有些某种眷恋,这次的据点依旧是健在山体里。
我向着山丘跳了下去,便看到一条狭长的山谷,有路蜿蜒向前。
我顺着路正要往前走着,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与驼铃声。
我忙躲进了边上土包身后,不多时一群商队拉着一群骆驼朝着我在的方向走来,贴着我在的土包,继续上前。
我探出半个脑袋,打量走远的商队。
这么荒芜的地方居然会有商队,果然不正常。
但在这只偶有几个土包的峡谷跟过去定然会暴露行踪,我看了看地图,找了条小路绕回到山谷上,停在山谷尽头,便看到商队停了在一座巨大的石门面前,守卫的黑夜叉开启石门,让他们走了进去。
这地方没有窗,没有漏洞,我想悄无声息溜进去,怎么看都不可能。
只能安静观察着,直到其中一人跟另一人交谈了两句,然后离开了石门,我立马跟了上去。
那人是出来小解的,大概是想着这样荒芜的地方不会有人来偷袭,方便完就看到一个小土包边打起了盹。
我默念一句这人可心真大,悄声上前,一把拧断了他的脖子,换上了他的衣服。
可,他个头比我矮,衣服穿上去短了半截。
我突然很气恼我这令大渊子民们羡慕的身高,让我去到哪儿穿衣服都短个半截。
走到石门前,另一人不悦的问起我:“怎么去那么久。”
这下我又犯难了,我没听过那人说话的声音,突然开口说话肯定容易暴露。
这时门咔啦啦的响了起来,另一群商队从石门中走了出来,驼铃声声响在空寂的山谷里。
跟着出来的,还有另外两个前来换班的黑夜叉。
那个问我话的人,一时也忘了同我继续说话,得以换班,高兴得不得了,也不管我,大踏步朝石门走了进去。
我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七拐八拐,走到土屋中。
我看到一条长长的床围着墙壁延伸开去,一床床被子整齐叠在床上,用它们小小的体积分割出位置。
“愣在那里干嘛?还不想去吃饭?”
那人换下了身上的黑衣与面具,露出一张奇丑无比的脸来。
我不说话,只在他出门的瞬间,用同样的方法拧断了他的脖子。
谢天谢地,他们说的是渊国话,又谢天谢地这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