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铁的壮汉一听有生意上门,乐呵呵的笑起来:“客官你稍等一下。”
“臭小子,你快出来,有活了!”
不一会儿,有个懒洋洋的少年出现现在我面前,黑瘦黑瘦的,个子也不高,估计就到我胸口左右。
“什么人啊这个时候要进大漠?”他眯缝着一双眼睛,语气很不耐烦,显然是还没睡醒就被叫起来心情很不好。
我定定看着他:“是我。”
他一愣,停下伸懒腰的东西,睁开眼看向我:“哟,这位爷去大漠做什么?”
“这事你别问,钱自会少不了你。”我淡淡说到。
刹天那么危险的地方,怎么可以让他知道?
那少年眉头蹙起来,摆摆手很不乐意:“本大爷不接不清不楚的活,你另寻高明吧。”
说完打着哈欠,准备往屋子里走,我从怀中掏出一百两的银票拍在他们的小货架上:“巧了,本大爷这事儿还就是不能告诉你,但本大爷有的是钱,你接,还是不接?”
少年人只当我没说话,倒是一旁的壮汉眼睛一亮,快速把银票拿起来仔细看,确定是一百两,确定是真的后,把银票揣进怀里,飞奔进屋,把准备外继续睡觉的少年逮了出来:“这位爷,我们接您这个活!”
“臭小子,把爷安全送到,不然你别想回来拿一分钱!”
“喂!老铁头你不带这样坑我的吧!”少年想回去找壮汉理论,被我身后提溜住衣襟拉了回来。
我邪邪一笑:“你家老铁头可是收了我的银子了,你得把活干完。”
少年挣扎着:“我不干!钱是他收的,又不是我!你要去找他去!”
“放心,我不会让你有危险的。”我继续提溜着他,让他无论如何挣扎就是挣不脱我的钳制。
回了客栈,我把他扔进我的房间,整理了下我行李,打算现在就启程,可刚打开窗就见外头飞沙漫天,我不由得叹气,把窗关好。
“这该死的尘暴,什么时候是个头。”
“哼,本来这个季节就是尘暴四起的时候,你非要在这个时候进大漠,不是寻死是干嘛。”少年郎似乎认命了自己被我拖来的事实,表情臭臭的,对着我的一桌子菜大快朵颐。
我不禁笑了起来,扔给他一坛子酒:“喝完酒就出发。”
刚喝了一口酒的少年被呛得死去活来:“你!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我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放心,没有我同意,你可出不了这尚门。”
“你!”他一顿,然后又开始大口吃肉大口喝起酒来。
两个时辰后,尘暴总算褪去,我和少年一人一匹骆驼进了大漠。
虽说已是深秋时节,可大漠里的天气依旧热得人难受,我换了轻薄的料子做衣,还是难以抵抗着酷热,还得用帕子把脸捂严实了,不然强烈的太阳光线晒得人脸颊生疼。
少年在前头带路,我在后头慢悠悠跟着。
他试图逃跑过几次,都被我逮了回来,后来他累了认命了,不再胡闹,我拿出地图指明了我要去的地方后,他摆着张臭臭的脸不情不愿的问我:“你去那个食人部落干什么?”
我眺望着太阳落下的方向,心里默念起一句曾经千重一带我读过的诗: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那样的景象,我如今亲眼见到了,确实很壮观。
“自然有我的原因,你不必知道,还有,到时候你不用陪我一起进那个部落,你指路给我,我自己会去。”我说着。
又走了一段路,天彻底黑了下来,少年喊累了,便找了个停下来休息。
为了防止他逃脱,我拿出了一对手环,这手环连接着一条铁线,这铁线坚硬无比,一般的刀枪都砍不断。
拷上他,我这才安心的睡觉,才不管他愿意不暖意。
“喂,你有意思吗你,我要上茅房的时候你让我怎么去?”
我搭理他。
赶了一天路,他确实也累了,折腾了一会儿也靠着石头睡觉了。
夜里,我听到一些奚奚梭梭的声音,立刻惊醒起来,原本以为是那个小子打算逃跑,侧头看他,他却睡得极沉,呼吸均匀,表情戴着笑,似乎做着香甜的美梦。
有脚步声朝我靠近,我立刻闭上眼睛,假装扔在沉睡,直至一只手伸向我的胸口,被我一把抓住,然后反手一剪,将他甩到地上,另外两人想牵着骆驼跑,被我一杯刀柄,一个刀背砸得当场昏厥。
我钳住靠近我身的人,蹙眉问到:“你们想干什么?”
他叽里呱啦说些什么完全听不懂。
“他们是土克曼人,专打劫过路人的。”少年朗醒了过来,不咸不淡解释到。
我把人摔了出去:“滚,下次再来,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那人哇哇叫着,也不管两个同伴,独自跑走了。
我走到昏厥的两人身边,捡回我的刀和刀鞘。
少年朗眼睛亮亮的看向我:“原来你会功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