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在心里犯嘀咕,这太子还真是对谢楠有想法,一回渊都就求圣旨,深怕晚了谢楠就嫁给了别人。
我拿过诏书看了看,果然,上头写的便是将谢楠赐给太子,成为太子妃一事。
男子与男子成亲,在大渊再正常不过,许多成亲的男子夫妻,若是想要子嗣的,他们都会去育善堂领养孤儿,又或者纳一两名女子为妾,孕育孩子。
谢楠的娘亲,缘何如此大的反应?
千重一拉过我,将我圈在怀中:“吓到你了?”
我放下诏书,点头如捣蒜:“没想到谢楠的娘亲如此彪悍……”
他在我脸上小啄了一口:“乖乖呆在这里,哪儿也不许去。”
说着放开我,继续处理他的事情。
我摸了摸脸颊,抬头看到林叔杵在那里,憋笑憋出一脸内伤,脸便腾的红了。
眼看他放下水果点心准备离去,我忙追了上去:“林叔林叔。”
林叔在门口停下:“夫人有何事?”
我回头看了千重一一眼,确认自己所处的位置能让他看到,才问林叔:“你们家家主不让我走,我甚是无趣,如今又特别想知道谢楠娘亲的事,你同我说说呗。”
林叔斟酌了几下,说到:“谢楠的娘亲本不是这般彪悍的,我自年轻时就呆在千家,是看着他们姐弟长大的,当年夫人身体不太好,生下大小姐后大夫就说日后都不能生养孩子,可宝贝着大小姐了,可大小姐六岁时,夫人竟又怀了一胎,好不容易又得一子,夫人老爷自是高兴得很。”
在百般艰难中,千夫人险险生下了千重一,一家人乃至大小姐千重雪都爱极了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弟弟,奈何造化弄人,千重雪成亲的当天,千重一说要给姐姐送嫁,不顾家里人反对,说什么也要自己骑一匹小马陪在姐姐身后。
千夫人无法,只得同意,谁知第二天,哪里也找不到千家小少爷,身体一度不不好的千夫人,在得知自己的孩子找不回来后一病不起,而千家的当家家主也在夫人去世后不久被一场莫名升起的大火吞噬进了火海中。
千家就此没落,而千重雪在承受这样巨大打击时,曾一度崩溃绝望得想死,可是有谢归舟温柔的陪伴,以及突然而来的身孕,才让她走出了阴影。
千家可谓是命运多舛,千重雪好容易嫁给一个体贴温柔的丈夫,孩子出生没多久,他也病逝了,千重雪以一己之力撑起了谢家。
后来无意中遇到从刹天逃出来的千重一,才会有了后来的千家。
我不禁好奇到:“可是重一之前不是叫的好像不是这个名字。”
林叔笑了笑:“那是因为夫人姓千,当初夫人嫁进书家后便与老爷说过,生了女儿要随她姓,因此大小姐姓千,少爷是自己要改名的。”
原来如此。
“聊得差不多了,夫人,我先退下了。”
送走了林叔,我又蹭到千重一身边,拉过他一只手在掌间摩梭,记得那时候遇见他,他手掌软软的,像热乎乎的糯米糍粑,只有一小点茧在骨节上。
如今他的手厚实了些,仍旧有小茧在骨节上。
同我的掌心相比,仿佛一个贵公子,一个村夫。
“和林叔聊完了?”
他头也不抬问我。
我把下巴搁在他肩上,无聊透了,才不管他忙不忙。
他突然放下笔,侧头看我一眼:“那咱们干点正事。”
我一惊,松开他的手想逃,他已经一把抓住我把我拉了回去,摁在地上,期间不小心撞到了案几,上头的文书散落了一地。
“啊!不行!门都没关!”
我躺在地上,试图反抗。
千重一邪邪一笑:“放心,我已经让林叔说过,不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们。”
说着驾轻就熟的解开我的腰带,拨开我的衣裳,低头吻向我的胸膛,我闷哼一声,放弃挣扎。
我不禁想起当初在天窟,我们一群还未长开的少年,被带到小楼里看活春宫,看得人一阵脸红心跳。
白夜嗤笑着看着我们一群人问:“有没有人想尝尝这滋味?”
当时我和千重一年龄最小,对这种东西自是无法体会的。
后来回到我们冰冷的石洞,两个人都极尴尬,那张曾经并肩入眠的石床,好像旖旎着春色让人不敢靠近。
直至许久,千重一伸手握住我的指尖,弱弱的问:“阿轻,等我们长大了,我们也可以……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