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皇帝不信任她,才会把她害成这样,早晚有一天,他要替她讨回这笔账。
“我让玄青送你回府。”
“不用,我不能让余府的人担心,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现在她吐得满身是血,余府的人看到还不得吓死?到时候她想清净可就难了。
“宫中人多眼杂,不是休息的地方,本王有一处地方,很安静,让玄青带你去。”
他说完,不给她反驳的余地,迈步走上台阶。
“余二姑娘,属下带你去休息,有任何吩咐,属下都能为你办成。”玄青已然把她当成了主子,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
玄青只知道她留在宫里,王爷会担心,王爷一担心就有可能在皇上面前出错,他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王爷一路走来步步维艰,好不容易才有这些势力可以抗衡,不能有任何差错。
余非晚缓了几口气,心脏的痛又减轻几分。
她跟着玄青离开宫门,坐上马车,展开任月给的字条,仔细看着每一味毒药。
皇宫中。
谢京墨坐在承乾殿里,皇帝忍不住斥责:“皇弟,朕送的那些美人你不喜欢吗?你看看你现在这模样像什么样子?传出去岂不是丢皇家的脸?”
谢京墨醉醺醺的微闭双眼,以手支额,不轻不重的揉着额角。
“皇兄又不是知道,那些美人没一个经得起折腾的,以后还是不要送了。”
皇帝:“你这成何体统?朕送的都是清清白白的美人,岂是青楼女子可以比的?你连个位分都不给倒也罢了,还把她们玩死,你就不能分点轻重吗?”
他勉强睁开眼睛,不咸不淡的瞥皇上一眼:“皇兄手里有这么多美人,臣玩死一些又何妨?这些美人实属无趣,不如烟花之地的有意思。”
“如今皇兄把我从青楼召进宫中,所谓何事?臣刚在殿门口还看到了乐平县主,皇兄莫不是对她用了刑?”
皇帝心中一窒,谢京墨遇到了余非晚?他早就让余非晚离开,她怎么还在宫中?
“胡说,朕欣赏她的医术还来不及,怎会对她用刑?”
“那她怎么吐血吐得连路都走不稳,不知道的还以为皇上给她下了毒呢。”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不经易的划过皇帝面庞,果然看到皇帝面色稍变。
他藏在袖中的手倏尔收紧,皇帝果真对余非晚下了毒,纵使他留恋青楼,尽量与她没有交集,皇上还是对她不放心。
“朕怎么会对乐平县主下毒?皇弟多虑了,倒是你这身子,看上去不太好,朕已经为你宣了太医,等会让太医给你诊脉,只有你身体无恙,朕才放心。”
谢京墨嘴边溢出浅笑,皇帝不看看他的毒,自然是不放心的。
“皇兄,臣的身子好得很,皇兄叫臣来,莫非就是为了给臣诊脉?”
如果真是这样,那做的也太明显了。
“这只是其中之一,朕听闻乐平县主和你昨晚遇到刺杀,乐平县主为救你受了伤,你可有查到这批刺客的来历?”
谢京墨摇头:“皇兄的消息当真灵通,可惜那些刺客皆已被杀,看他们所用的刀,似乎是宫中所制,皇兄不如多查查,免得这批刺客哪天反过来行刺皇兄。”
皇帝面色稍冷,是他大意,忘记提醒刺客换刀,竟然让谢京墨怀疑到了皇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