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晚大口大口的吐着血,血染在任月衣裙上。
任月彻底慌了神:“余非晚,我去给你请太医,你撑住,千万不能死,京墨哥哥还指着你救呢,你不能死……”
任月慌张的要跑走,余非晚抬手拉住她,大喘着气道:“不用请太医,这毒的确死不了人,只是看着吓人罢了。”
任月半信半疑的盯着她:“你说的都是真的?”
“皇上还需要我,怎么能让我死?撑过去便好。”
她强撑着一口气,推开任月:“你快走,把身上的衣服销毁,不要让皇上知道你见过我,不然连你都有危险。”
“你知道这么多事,皇上平时对你应该不错,你不要因为这件事失了恩宠,后宫中的女子,一旦被怀疑,那可是要无葬身之地的。”
连皇上要做什么她都知道,任月在皇上心中位置恐怕比皇后还要高。
任月被她这话吓坏了,扭头就跑:“好,我这就回去换衣服,然后把身上这件处理掉,你可千万别死。”
余非晚冲她点头:“我死不了。”
任月看看四下无人,找条小道匆匆离开。
余非晚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被啃食干净一般,她不能在这里多留,免得让有心人看到。
她收好字条,继续沿着台阶往下走,眼前却是阵阵发黑。
不知走了多久,她脚下一个踩空,整个身子向下倒去。
然而意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她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余非晚,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谢京墨紧张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她勉强睁开眼睛,感受着体内的疼痛开始缓慢散去,她总算是撑过了毒发。
她从他怀中站起,拿帕子擦去满唇鲜血,脸色白得吓人。
“王爷从温柔香被宣召来了?”她没发觉自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有多阴阳怪气。
谢京墨皱起眉头,上下打量她一眼:“他还是为难了你?”
他脖间甚至还残留着青楼女子的口脂印,满身酒气扑鼻,害她一阵反胃,差点又吐出血来。
她眉头皱得比他还要深:“王爷这是真的去喝花酒了?”
“你在意?”他捉住她的手,眼神直逼她的眼睛,让她无处可逃。
她轻笑一声,别开眼睛:“王爷本就风流成性,你还是把口脂擦干净再去见皇上比较好。”
“本王故意抹上去的。”他刻意凑近她,语气暧昧:“不信你自己瞧瞧。”
她定睛一看,这口脂的确不像亲上去的,他装成风流的样子,到底是为什么?
“宣摄政王觐见。”徐公公站在殿门口高喊一声,实则是催促。
余非晚赶紧从怀中掏出一颗包着的糖果递到他手中:“这是改变你脉搏的药,是甜的,你吃下去后,太医再诊脉,你便还是中毒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