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渡无话可说,如她所说,他没有所以不懂这种感情,他倒是愿意为大晟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这不是双向的。
“臣还有一问。”他道
“娘娘入宫虽有利用牵制南家之筹谋,可于南家于娘娘并不是百害无一利的。”
“为何陛下和云起会如此……抵触。”
他总觉得有些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却无人可问,这件事困扰他太久了,他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直觉告诉他,南善宜应该知道。
“很重要吗?”南善宜看着他,不甚在意的询问
“很重要。”海渡看着她,迫切的想要一个答案,
可就在他以为她会告诉他的时候,却见她嘴角微微上扬:“可我不想告诉你。”
就这么忐忑不安的猜着吧,为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不了解,却任性的把所有人都拉进了泥潭而付出代价。
她的回答让海渡愣神,片刻他轻笑出声,好笑的摇了摇头,起身行礼告退。
转身的时候却忽然听见她问:“你和沈云起关系很好?”
停下脚步转身,有些意外她直呼云起的名字,却也如实道:“同为天子伴读,我自幼便与他熟识,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亦是兄长。”
“现在还是吗?”南善宜平静开口,眼睛里是了如指掌的自信
嘴巴动了动,下意识想说是,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了,因为他也不确定,云起还认他这个兄弟吗。
南善宜替他回答了:“不是了。”
她淡然的给他判处了死刑:“先生永远失去他了。”
“这便是我给你的答案。”
身躯一震,海渡忘记了他是怎么离开的,所以他做错了,是吗?
可他到底错在哪了?他始终想不明白。
…………
长安,慈宁宫小佛堂。
诵经结束后,太后娘娘在季嬷嬷的搀扶下从小祠堂内走出来。
季嬷嬷一边道:“今儿一早陛下下旨将坤宁宫改名为长乐宫,那匾已经挂上去了。”
“听说宫内的一切陈设陛下皆亲力亲为。”
“文渊阁亦新纳了诸多藏书。”
回到殿内,太后坐于罗汉床上,笑道:“他这是在提醒前朝的人别动不该有的心思,给足了皇后场面。”
季嬷嬷附和着感慨道:“陛下自幼沉稳,一门心思全在国事上,看来皇后深得他心。”
回想之前他从金陵回来颓然的模样,太后没有说话,只怕天地无情,作弄这俩孩子。
御书房内。
几人正在商讨车驾进京后,大婚之前皇后娘娘住哪里。
有官员道:“皇后娘娘虽改了姓名,却依旧是沈相的女儿,出嫁前自然要住在相府。”
沈柳章从容自若:“那是自然。”
龙椅上,周朝运抬眸看了过来,却没有说什么。
片刻,他道:“此事朕自有安排,先退下吧。”
说完他看向下面的人道:“左相和云起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