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天才的脑回路都是一样的？

她默了默，问：“那你格出什么了？”

沈策想了想，说：“莲花在水中才能养活，才能盛开。”

沈清：“……还有吗？”

沈策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暂时还未格出别的。”

沈清：“……”

她又默了默，才劝说：“天下有万物，就算你今日格一物，明日格一物，这要格到什么时候？”

沈策愣住，旋即问：“那要怎么办？”

沈清：“你要格物，不如格自己。”

“格自己？”

“对，向内求，待你把自己格明白了，你就了解了人性，这叫见自己。”

沈策新奇道：“见自己？”

“对。”沈清点头，又说：“格明白了自己，就能格明白别人，这叫换位思考，也叫见众生。”

“见众生？”

“对！了解了人性，了解了众生，你就能搞明白政治，搞明白经济，往后不仅谁也骗不了你，你的心胸也会开阔起来。”

沈策心中像是被拨开了迷雾般，逐渐清明，他不由大喜：“原来是这样！”

沈清：“还有最后一步，观天道，观自然，你就能察觉‘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人就会变得自然和谐，这叫见天地。”

“若能练就如此心性，何愁不能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沈策闻言咀嚼着沈清的话，心中似懂非懂。

半会，他才问：“小妹，你的学问也是仙姑娘娘教你的吗？我怎么没听过这些。”

沈清扬了下唇：“对，是仙姑娘娘教我的，这也叫心学，你的心就是一方世界，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

“心学……”沈策喃喃重复了遍。

沈清笑笑：“那你还想格莲花吗？”

沈策看向小妹，不由傻笑：“不格了。”

“嗯。”沈清点头。

沈策刚刚得了新知识，唇角止不住上扬，他起身拍了拍屁股，便跑去王家听课了。

……

第二日上午，李云熙派的下人来到了沈家，邀请沈清和陆佩华去泡温泉。

沈清先前问过李云熙的意见，说想要带上陆佩华，李云熙同意了。

沈清和陆佩华分别拿上了自己的手提包，又让丫鬟带了些干净衣物，上了李家的马车，往城郊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