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赵母想死的事儿还在后面呢。
这日清晨,傅玉筝睡得正香,突然嘴唇和下巴一痒一痒的,嘟着嘴翻个身继续睡,不料没一会儿又痒了起来。
这扰得她没法睡,便揉着眼睛醒来了。
却见高镍老早就醒了,正捏着她的一缕秀发把玩呢。
——时不时地触碰一下她的嘴唇。
傅玉筝:……
敢情全是这个狗男人搅扰了她的好梦!
她没好气道:“镍哥哥,你怎么还不去当差?不是说今儿有重要的事儿吗?”
平常这个时候,狗男人早去锦衣卫了,结果今日没去,却闹得她没法安生睡。
真真是个狗男人!
高镍丝毫没觉得自己狗,又用秀发扫了扫她微嘟的红唇,然后笑道:
“是有重要的事啊,赵夫人向蝶衣跪地道歉一千次,你要不要去看?”
傅玉筝:???
竟是安排在了今日么?
有这等热闹,她岂能错过?
“去,当然去!”
说罢,傅玉筝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去穿衣裳。
这时,高镍却一把扣住她的小蛮腰,邀功似的笑道:“若非等你,为夫早就让他们开始了。该不该奖励我一个?”
傅玉筝:……
这个狗男人真真是个会邀功的。
“好,镍哥哥最疼媳妇了。”
傅玉筝笑着说罢,双手捧住狗男人的脸庞,低下头就吻上了他红唇。
怕他嫌弃蜻蜓点水,傅玉筝特意在他唇瓣上多停留了两下,才离开。
不料,高镍犹嫌不够。
直接翻个身就将媳妇儿压到了身下,狠狠地亲吻了起来。随后,越来越不老实,一把扯开了她的小衣。
傅玉筝:???
不是吧,他所说的奖励难道不仅仅是亲吻?
笑话!
都成亲了!
高镍岂能废了半天功夫只索要一个吻?还是蜻蜓点水那种巨敷衍的?
“可是,镍哥哥,昨晚睡觉前才、才刚有过。”傅玉筝抵着狗男人胸膛道。
高镍迅速从枕头底下掏出一粒避孕药吃了,然后笑道:“一天一次哪里够?你知道的,我又不是那等中看不中用的废物!”
傅玉筝:……
她总算搞明白了,狗男人早早地把她叫起来,压根不是急着带她去观看“赵夫人给蝶衣下跪道歉”,而是急着……
正想着时,床帐剧烈摇曳起来……
~
城门口向来人来人往,车流不息。
今日,更热闹。
因为锦衣卫带赵母来此处,向蝶衣郡主跪地道歉,且提前一日张贴了公告。
于是乎,赵母还没现身时,城门口附近的街道就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全是人了。
待锦衣卫押着赵母抵达后,百姓们则开始泄愤似的丢臭鸡蛋和菜叶子。
还有一群乡下来的七八岁的小男娃,齐齐从竹篮里掏出黑乎乎的玩意来。
“这个老尼姑是坏女人,老巫婆!”
“来呀,兄弟们,跟我一起砸!”
领头的喊完口号,小男娃们纷纷将手里的玩意,齐齐对准赵母的头和身躯,像扔炮弹一样砸过去。
“哎呦,哎哟,这是什么玩意啊?”赵母吃痛,闭着眼叫喊。
结果,她一张嘴,好几颗小东西飞进了她嘴里。
哇,好臭啊!
正在这时,那群乡下小男娃直接笑歪了嘴:
“哈哈哈,老尼姑吃了马粪!”
“她吃的是我扔过去的马粪!”
“还有我的!”
什么?
马粪?
赵母震惊过后,霎时狂吐起来,连酸水都呕吐出来了!
可马粪那玩意,臭烘烘的,任凭她怎么吐,嘴里总是一股子屎味!
何况,她在吐时,那些黑乎乎的马粪还在源源不断地袭来,好些粘在了她光溜溜的脑袋上。
蝶衣老早就来了,木邵衡和傅玉舒陪着她站在高高的城楼上,居高临下俯视着下面被一群乡下小娃唾弃的赵母。
“这群乡下小娃有意思,还特意带了马粪来。”蝶衣朝傅玉舒抿唇笑道。
傅玉舒笑着点头:“真是大开眼界啊。”
以往,傅玉舒只见过抛臭鸡蛋和菜叶子的,发射一颗颗小马粪的还是头回见呢。
真真是别开生面。
木邵衡也笑了,高镍果然不愧是高镍,连马粪都能安排上,还假借乡下小娃之手,怎么看怎么自然!
“真真是个鬼才!”木邵衡笑道。
正在这时,楼梯口那一道身影上来了,木邵衡偏头一看,见是傅啸贞。
“三叔也来了?”在木邵衡眼里,傅啸贞可不是爱凑热闹的人。
傅啸贞来到跟前,先恭恭敬敬行了一礼,然后笑道:“在附近街道办差,见这边人潮拥挤,想着你们在这,顺便过来瞧瞧。”
木邵衡笑着拍了拍他肩头。
这时,蝶衣凑了过来:“三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