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速度太快,疼痛还没有传出,就先是身体一软,摔了一个狗啃屎。
他感觉自己脚底像是破了一个洞,浑身力气倾泻而出,半点都不存留。
等壮汉低头看清自己脚趾缝鲜血直流,顿时惨叫起来:“啊!啊啊!这是什么招术?”
什么招数?
安春风不想教徒弟,更没兴趣回话。
竹签入肉,还断在里面,马上剔除干净的话,这只脚养上一年半载就能动,弄不好可能得废。
不能怪安春风心狠手辣,若是换成其他人,这一脚踹中胸口,轻则肋骨断裂,重者窝心一脚就要踹死。
安春风拍拍手,冷笑道:“庄妈妈,你还想说什么话,就一并都说出来!”
只是两个来回,自己的两个打手都倒地,胖妇人此时烟也不抽了,一脸凝重。
她是识时务的。
推开紧抱自己的小白脸,庄妈妈沉声道:“大娘子,这里面肯定有误会,还望大娘子见谅!”
刚才打斗间,院门半开,庄妈妈已经看到安春风住的院子内墙,心中顿时瓦凉。
她对梨花巷还是非常了解,这间院子不是普通民房,每月至少一两银子的租金,而且其他费用也不低。
京城物价高,一两银子也够五六口人普通家庭买粮吃大半个月。
而且她管着这一带的花娘已经多年,见多的是跪地求饶痛哭流涕,还没有见过这样剽悍的女娘。
就这干净利落把皮大皮六撂倒的手段,随便给千金们当贴身女侍,高门大户都得重金聘请,再怎么也比做低贱的暗娼有出路。
若是住在这里卖些低贱花酒,没有金主包养,恐怕连房租都赚不回。
独自住在外面,说不定是哪个贵人养的外家……一想到这,庄妈妈头皮发麻,该死,自己是大意了!
这里是京城,贵人们玩得花样百出,有人就喜欢这种有点功夫,能翻几个筋斗的野性,养在深宅大院不合适,就单独辟院子安置。
稍有不注意就要冒犯到,庄妈妈不敢再胡乱猜测。
安春风走一步,庄妈妈就退一步,她眼珠一转喊道:“大娘子,是鲁娘子说你私下接客,让老妇人过来收钱的。”
鲁娘子!
安春风站住,看向旁边虚掩的黑漆门,此时,那门正在微微晃动。
小白脸韦韦反应倒快,两步跨进黑漆门,一把将躲在后面的鲁娘子抓出来:“大娘子,就是这女人在污蔑你!”
鲁娘子已经从门缝看清刚才发生的一切,此时浑身哆嗦,嗑着牙道:“是她自己说跟黄三很熟,还在什么殿许过生死。
黄三就是个烂人,这里的花娘他都认识,既然都是做这行,我才想到告诉妈妈。”
安春风哑然,自己说跟那个黄三在阎王殿见过,这无妄之灾还是自己招来的。
庄妈妈此时已经有了主意,听到鲁娘子还在狡辩,抬手就狠狠一巴掌扇过去:“臭贱人,打你这嘴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