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姜榆要把范达喜往坏处想,而是他做出的这些事,真真是恶心人。
范老娘捶着胸口,仰头哭喊。
“我们要被冤死了!余兰啊,你这一走倒是干净,留下我们孤儿寡母,要被人逼死啊!”
说着,她便往门上撞。
“我干脆死了算了,反正活着也是个拖累!”
范达喜急忙拦着,母子俩抱头痛哭。
余大嫂叉着腰,“我呸!演戏谁不会,哭谁不会?你们把我小姑子害死了,还在这里装腔作势!”
这时,范家屋里又出来一个女人。
姜榆很快明了,这人大概就是范达喜的前妻。
“你这话好不离谱,余兰是自杀的,她的死关我们什么事?哪怕闹到派出所,这条人命也怨不到我们身上。”
余大嫂才不和她废话,早看她不顺眼,扑上去和她撕打在一起。
她力气大,把范达喜的前妻压在地上打。
范达喜丢下老娘,慌忙去拦。
岂料余大嫂直接把矛头对准他,狠扇了他几个耳光。
余老大早憋着一口气无处发泄,见自家媳妇儿动手,也加入了战局。
余母靠着余父,根本顾不得去拦。
她现在满心都是自己女儿,受苦这么多年,却这么白白丢了性命。
姜榆难受得别开眼,走上前问道:“叔叔阿姨,余兰呢?”
她人没了,总不能身后事还没人操持。
余母强打起精神,“在里面,我就是来接她回家的。”
她知道,余兰是自杀的,这条人命再怎么样,都不可能甩到范达喜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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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就是不甘,凭什么她女儿没了,那些逼迫她的人,却还能好好活着。
姜榆无声叹息,眼睛被寒风刮得酸疼。
“阿姨,先把她带回去吧,无论范家如何,都不应该再打搅她的安息。”
余兰活着的时候已经很苦了,现在人没了,总该让她落叶归根。
余父余母纷纷点头。
“老大、老大家的,别打了,先带你妹妹回家吧!”
余大嫂推开范达喜,胡乱抓了下头发,面带愤愤。
“凭什么就这样走了!余兰的工作,她的钱,不能便宜了他们!”
姜榆道:“等公安过来,了解事情的起因经过,再来裁定余兰的这些东西该归谁。在真相没有大白之前,她的东西你们就别打主意了。”
范达喜昂首,“我身正不怕影子歪,余兰的死我也感到痛心,她想不开,与我无关,我不怕查!”
反正今早公安已经过来看过了,判定余兰自杀,再来一次,也只会是这个结果。
余母愤恨地瞪着他,“要是与你无关,她脸上那些伤是怎么来的?”
范达喜脸色一僵,拒不承认。
“兴许是她自己摔的,反正跟我没关系。”
姜榆更心痛的是,余兰走到绝境寻求庇护之处,却找了这么个男人。
“是不是她自己摔的,等公安查验过后便知。”
范老娘唯恐公安真能查明真相,连忙哭嚎:“余兰已经死了,你们为什么还要折腾她,就不能给她一个清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