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曾夫人带着众人往主子姑娘院儿里去了,花喜再也站不住,她抄近路气喘不停的跑到苏怜面前,开口就屏心静气问,“姑娘,姑爷落水,真是你推的吗?”
见花喜这神色慌乱的模样,苏怜以为花喜会带给她什么好消息,没想到开口第一句话就让她有种不祥的预感,“怎么,他没死吗?”
果真!
花喜像是被雷劈了似的怔怔的看着苏怜,慌得脸色巨变,“姑娘,你怎么如此糊涂?”
苏怜才不管什么糊涂不糊涂,反问花喜,“你听说了什么?”
“有个起夜上茅房的奴才看到了,现在已经告诉夫人和三老爷,如今夫人正带着仆从和婆子朝咱们屋里赶过来呢。”
这回换苏怜脸上写满紧张,正想该怎么办,院子里已经有动静了。
“去,将那贱人给我拖出来。”
是曾氏的声音。
立即就有两个粗使婆子进门不由分说就将苏怜给拖到庭中,苏怜正兴奋的等着李宴去死的好消息,压根没想起要换下白日里穿的衣裳,这会子让曾氏看到她衣衫头饰都整整齐齐,心底存的那一丝最后的疑虑也彻底的打消。
苏怜被粗鲁的摔倒在地,她心虚的抬起头望了一眼曾氏又迅速的低下头去。
看到苏怜这反应,曾氏觉得都不会叫什么证人进来证明了。直接一脚踢到她身上,“你居然敢谋杀亲夫,真是好大的胆子,你不想活的是不是?还是也想去尝尝坐牢的滋味?”
纵然苏怜心虚,她也不会承认自己真动手将李宴推下荷花池,狡辩道:“婆母在说什么,媳妇听不懂。”
“你个杀千刀的扫把星,都有人看到是你趁着宴哥儿醉酒将他推进荷花池的,你装什么愣,充什么傻子?”
苏怜眉头一皱,打算抵死不认,“什么人看见了,请婆母将人叫来与我对恃。”
她敢叫人对恃?曾氏对于苏怜死猎不怕开水烫的举动气得胸口巨痛,“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不是,好,来人啊,把人给我叫上来。”
立即就有人仆妇往两旁让了让,一个干瘦的二门小厮低头进来,“夫人。”
“你自己说,是不是你看见这贱人推爷下荷花池的?”
小厮看了一眼苏怜,心想反正这奶奶不受宠,他若包庇得不到半点好处。大方承认所见所闻就不一样了,现在公子爷没事,他还有份跳下池子救公子爷,是会得赏的。
“奴才起夜撒尿,回屋的途中看到奶奶鬼鬼崇崇躲在假山后,没一会儿公子爷就摇摇晃晃回来了,路过荷花池时也不知公子爷怎么了,就突然站住了面向荷花池,奶奶轻手轻脚从假山后出来,趁着公子爷不留神,一把就将公子爷推到水里去了,然后她就跑了。奴才被吓得失了神,还是公子爷惊喊出声,奴才才跟着叫喊众人来救人的。”
“听见没有,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一想到自己宝贝儿子差点被淹死,曾氏看苏怜的眼睛就能喷出火来。“来人啦,立即给我绑了送衙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