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苏怜着急吼了一声,随即站起来看着举报她的小厮,然后走到他面前气势逼人的望着他,“你确定你看见是我将公子爷推进水里的?”
小厮不卑不亢,甚至觉得这个奶奶有些可笑,都不知道她在虚张声势什么,“是,奴才亲眼看见,是奶奶轻手轻脚走到公子爷身后,然后趁着公子爷不注意之际将他推倒在水里。”
说得有板有眼,谁人听了这不是事实?
但苏怜就是咬死了不认,“你好大的胆子,敢污蔑主子,天这么黑,你怎么可能看清是谁推了公子爷下水?”说完,转过头又看向曾氏,“婆母,我知道你看不惯媳妇很久了,就算你想将媳妇扫地出门,也不该害媳妇背上一个谋杀亲夫的罪名吧。”
“你……。”曾氏气得咬牙切齿,“事到如今,你还倒打一耙,苏怜,今夜我有证人,就算你舌灿如花,也逃不掉谋杀亲夫的罪名,来人啦,赶紧给我绑了送衙门。”
曾氏果真是恨极了她,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怎会轻易放过苏怜?
眼看着几个粗使婆子又围了上来,粗鲁的捌着她的手臂,苏怜慌得六神无主,嘴里却依旧死不承认,“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没有推他下水,你们害我。我姐姐是大唐皇后,父亲是当朝国丈,你们谁敢动我都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番很能震慑人的话,此时却并未在曾氏这里泛起什么水花,她冷笑着瞥着苏怜,“你就收声吧,你一个苏府的弃子,谁还管你?你说的这些人当真对你还存半分真心,你在苏府赏花宴那日跑过去说的事怎么不见你那当国丈的父亲答应?”
“你派人跟踪我?”苏怜一双眼睛充满怨毒的瞪着曾氏。
曾氏道:“谁稀得跟踪你?你想打什么主意,难道还能逃得过我的眼睛?所以别再这里叫嚣,传扬出去你当真是将皇后娘娘和你亲爹的脸面都丢得净净的。乖乖受缚到衙门里去,自首了事实,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也好叫你长长记性。”
“不行,我不能去衙门,我要是去了衙门,成哥儿将来会抬不起头来的。”
“呵呵……。”曾氏终于在苏怜眼里看到一丝慌乱,“你若真心替你儿子着想,就干不出这种谋害儿子亲爹的事来。不过你也是提醒了我,有你这样的母样,成哥儿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将来可言。等你进了衙门,我就让宴哥儿写下休书一封,让你彻底从黄国公府滚出去,离我的成哥儿越远越好。你也是,若真心想让成哥儿好,往后就别再打扰他的生活。”
那怎么可以?成哥儿是她的命,是她活在这个世间的惟一念想。
“我好歹做了你这么些年的媳妇,你当真如此绝情?”
“你与宴哥儿还夫妻多年,当你动手将他推进水里时,可有想过你们是夫妻,可念及了半丝情分?”
苏怜被怼得哑口无言,瞧着曾氏那坚定的神色,她是铁了心要将自己送去衙门了。
环顾一周,竟无半人上前说情,只有花喜躲在门后面,偷偷的望着她。
苏怜双腿软得厉害,怎么也直不起来,脸色惨白得吓人,就在粗使婆子要将苏怜往外拖之际,月拱形门下传来一道救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