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在高兴徐冲反应的徐琅一听这话,笑意立刻僵在脸上:“……”
对啊,他高兴个屁啊?
他立刻气势汹汹盯着还昏迷着的裴郁,暗骂:狗东西!
他都好久没牵他姐的手了。
看父子俩脸色难看,云葭头疼地按了按额头,免得他们再就此事继续说下去,云葭率先开口解释一番:“阿爹,这是裴伯伯的独子裴郁,今日多亏他救了阿琅,要不然现在受伤的就是阿琅了。”
“裴行时的儿子?”
徐冲脸上的怒意顿时一僵,他垂眸想看一个究竟。
但别说裴郁现在处于阴影之中,他看不真切,就说他也就十来年前才见过裴郁,那时他就是个小豆丁,小时候和长大后岂会一样?恐怕就是平时在街上迎面碰见,他都不一定能认出来。
“阿爹,先别管这些了,他受了箭伤,虽然简单包扎过,但还是得让大夫看看。”
经云葭再度提醒,徐冲总算反应过来。
经历过战场血雨的最知道时间的重要性,在战场上治伤,那就是跟阎王夺性命,虽然裴郁这伤没那么严重,但徐冲也不敢耽搁。此刻,徐冲把所有念头都抛到脑后,只沉声道:“孟大夫就在外面,你先下来,我背他进去。”
云葭微怔。
她倒是没想到她爹会亲自背裴郁。
“还是让陈集过来吧。”她说。
“叔叔背侄子,人之常情。”徐冲大手一挥表示没事,说完就朝裴郁伸手。
云葭见此也就未再多言,她点点头,试着想让裴郁松手,奈何他却像是堕入噩梦之中,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握得更紧了。
徐父、徐琅:“……”
两人脸色难看,刚才还亲切称呼裴郁为侄子的徐冲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云葭也无奈:“就先这样吧。”
也没别的法子,徐冲只能点点头,他让徐琅先下去,而后小心背起裴郁,下去的时候,他看一眼徐琅:“去跟岑福说,让底下人把嘴巴给我闭紧。”
徐琅虽然现在还有点生他的气,但事关他姐的清誉,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他点了点头。
就这样,徐冲背着裴郁,云葭跟在身边,一行人先进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