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种,不可能立地飞天!”
张楚:……
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被梁源长耍了。
但他没有证据。
他气恼的又捏起茶壶,仰头往嘴里猛灌。
心疼的梁源长去拍他的手:“给我留点,这可是中神州剑神峰上千年茶树产的剑毫,一年出不到十斤,我托了好多人,才弄到了二两……”
“嗝!”
张楚晾了晾茶壶:“没了!”
梁源长睁大了双眼看着张楚,锤爆他狗头的心都有了!
“我不说了!”
他一拂,起身就要走!
张楚不屑的“嘁”了一声,“你真当我蠢,听不出来你在耍我?”
“嗯?”
刚刚起身的梁源长,又坐下了,冷笑着看着张楚道:“那你给我说说,我说的三种四品,到底是那三种!”
张楚:“你不都说了,第一种,是能立地飞天的,第二种,是有可能立地飞天,第三种,不可能立地飞天的!”
“嗯?”
这话梁源长自己说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咋一听,他也觉得哪里不太对……
有点蠢!
他轻叹了一口气,道:“不学无术的东西,听好了,我说的三种四品,区分的是不同的‘势’!”
张楚乍一听,觉得好像有道理,但仔细一咀嚼……怎么觉得还是在耍他。
“那你仔细说说。”
梁源长瞧着他这幅无赖模样,心理真有一种把他摁到地上爆锤一顿的冲动。
“算了吧,终归是亲师弟。”
“算了吧,就这一个师弟。”
“算了吧,当着这么多人……”
梁院长心头默念许久,才把暴躁的念头打消掉。
他慢悠悠的开口道:“第一种四品,所领悟的‘势’是通天大道,越走越宽广,哪怕没有外力,也能以‘势’入道,凝练出自己的武道真意!”
“第二种四品,所领悟的‘势’羊肠小路,越走越艰难,这个时候,如果能有足够的‘万民意’再其身后推上一把,说不定,就入道了!”
“第三种四品,要么领悟的‘势’是断头路,要么压根就是靠水磨功夫生生熬上四品,连‘势’都没有领悟饭桶,这种四品,有再多的‘万民意’供其消耗,也耗不出一位飞天宗师来!”
“咦?新词儿……”
张楚来了精神。
这一阵子,他没少研究自己的无双之势。
他亲自北平盟,推动北平盟的一系列政策实施,本身就为了修行无双之道。
如今北平盟已经补足底蕴,再上一个台阶,他在无双之势,也跟着上了一个层面。
六月初,他还以“刹那光华”为基础,创出了一招“霸者无畏”,一刀劈出去,威力暴涨一倍有余!
就他自己的感觉,北平盟和无双之势太契合了,简直就像是外挂一样,修行起来事半功倍,估摸着,等到北平盟将燕北州那两郡和西凉州那两郡也彻底消化之后,他就算是还未踏足四品,离四品也不远了。
在领悟无双之势前,太平会对张楚而言,一直都是一种负担、一种累赘。
在外人看来,他这个太平会帮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声令下,数千弟兄四下奔走,多威风?
可但凡对他有几分了解的人,都知道,他活得远远没有寻常的七品武者洒脱。
这也要顾忌,那要顾忌,老婆都快临盆了,还得藏到深山老林里去。
其他武者,都是随着实力越来越强,越活越洒脱。
他倒好,实力越强,越憋屈。
到如今,才真正算是苦尽甘来……
……
“大师兄,听您话里的意思……您就是第一种四品?”
张楚笑容可掬的问道。
梁源长像看稀奇一样的看着他,心底对自己这个师弟的脸皮,那也是佩服之至。
他冷笑着反问道:“你觉得呢?”
“那还用说?”
张楚大气地说道:“‘追魂手’梁源长之名,名震燕西北三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要您都无法凭自己的本事,立地飞天,那这天地间,就没有能凭自己本事立地飞天的人物!”
梁源长知道他是在拍马屁。
但这个马屁,的确拍得他心头一阵暗爽。
这可是北平盟盟主的马屁,那一般人能享受到吗?
张楚见梁源长不说话,就知道他说中了。
这么说来,谢君行和石一昊那货,都是第二种四品?
张楚沉吟了片刻,问道:“大师兄,这第一种四品,和第二种四品之间,有什么区别?”
梁源长反问道:“一转练髓的七品,和九转练髓的七品,有什么区别?”
张楚震惊了:“这么大的吗?”
梁源长:“比这还要大……”
张楚服气了:“难怪您才是四大法王之首!”
他早就知道梁源长的实力极强!
他晋升五品后,再看谢君行和石一昊时,心头就有一种感觉:若是动手,我有四五成把握能赢。
那种感觉自然是毫无证据。
但武者久经杀场锻炼出来的直觉,本就不比女人对自己男人是不是出轨的第六感弱。
这就和猛兽一样。
狮子和老虎没见过面,但如果将这两种猛兽关在一起,他们却并不会一见面就打起来,相反,如果将老虎和大灰狼关在一起,老虎会冲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刮子……
“玄北州有多少个第一种四品?”
张楚问道。
梁源长略一沉吟,回道:“两个。”
张楚:“哪两个?”
梁源长:“我与王真一。”
张楚诧异道:“王真一还不是四品。”
梁源长:“他早就可以晋升四品了,只不过一直压着不晋升罢了!”
张楚想了想,满怀期待地问道:“那我呢?”
梁源长看了看张楚,认真道:“你只能算半个……”
张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