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什么秘密,如今她是他的了,再去探究过往的事,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对她的爱,不会因为任何人事改变。他深刻地明白这一点,因此他便也明白,不必再问了。
如果有一天她愿意与他说,他自然恭听;她若不愿意说,他再问起,岂不是逼她?
他手上微颤,下一瞬茶杯便翻倒滚落到地上,四分五裂地碎开。
温热的茶水也溅到他手上,打湿了他的袖口。
祝嘉鱼猛地惊起,拉过他的手仔细查看,又取了绢帕为他擦拭手背和衣袖,责怪地问道:“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还好是温水……”
她说到一半,抬眼看见卫清楼唇边的浅笑,不由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还笑?下次若是换成滚烫的茶水,我看你还怎么笑得出来。”
卫清楼捉住她的手,将她抱进怀中,头低下去,伏在她颈边,声音闷闷地说:“你心疼我啊?”
祝嘉鱼推了他一下,没能推动,便也只能任他抱着。她低声道:“自然。”
卫清楼环抱住她的手紧了紧:“可我们的婚期要延到三年后了。”
天子驾崩,官员当守孝三年,三年间不得行乐,娶亲。
“那又如何?难道你三年后就要移情别恋,不想娶我了?”
“怎么会!”卫清楼揉了揉眉心,“祝氏嘉鱼,谁教你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污蔑人?”
祝嘉鱼掐了掐他:“无师自通。”
卫清楼哭笑不得地将她的脑袋扳正,偏过头咬上她的唇瓣,细细碾磨过去,又伸出舌尖与她的勾缠,直到祝嘉鱼受不住,皓白的手腕攀着他的肩膀细细地喘气,卫清楼才放开她,轻声调笑道:“还以为你有多牙尖嘴利,说话这样夹枪带棒。”
祝嘉鱼本就潮红的眼尾被他这么一说,霞色更深。
她气不过他得了便宜还卖乖,伸腿重重踩在他脚上,这才解了气。
但她很快又敛了面上的笑意,担忧地问他:“你二哥呢?之前太子借你二哥之事发难,难不成这也在你的设计中?”
卫清楼抿了抿唇,他摇头道:“不是。他确实失踪了,但我相信,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逢凶化吉。”
“你没见过他,自然不知道他这人有多……”卫清楼笑了笑,面上显现出怀念的神色,“先帝曾经夸他,说他身上有股劲儿,凭着这股劲儿,他想做什么都能做成。以前我娘也去请出世的高僧给他算命数,高僧说他一定能长命百岁的。”
祝嘉鱼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过眼下既是如此境况,没有消息自然也就成了最好的消息。
“公子!宫里来消息了!二公子,二公子失踪的这些日子,孤军深入,取了齐军大将项上人头!”
书剑一路从外头跑着过来向卫清楼报喜。
卫清楼笑着转头,对祝嘉鱼道:“你看,我就说吧,二哥吉人自有天相。我进宫一趟,等晚些得空了再来看你。”
他走出小亭,又转过身来叮嘱祝嘉鱼:“记得要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