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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转眼过半,林致那边终于查出来了一些消息。
这天他照旧将祝嘉鱼约到送潮楼见面,把自己查到的事情说给她听:“目前从拍花子那边查到的有用的信息很少,但我总结了一下,发现从去年到今年失踪的大多是小孩,以及正值妙龄的少女。小孩暂且不论,那些少女无论出身如何,却都有一个共同点。”
“什么共同点?”祝嘉鱼问道。
林致看着她,缓缓道:“长相貌美,且乐善好施。”
他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小册子拿出来,这中记录了一些少女的名讳与身份,还有她们的画像,这些都是近一年来在京中走失的少女,他随手翻开一页,与祝嘉鱼介绍道:
“这个,家中做药材生意,从小跟在爷爷身边学了些医术,生性善良,常帮人看病治伤,且不索求报偿。”
他又往后翻了几页:“这个,城南富户的女儿,很有些悲天悯人的心肠,出门在外,遇着乞丐流民,从来不吝钱财。”
他再往后翻:“这个,江州刺史府上的小姐,年前随父母进京,悯恤弱小,在江州善名远扬。”
这就是他将近半月以来四处走访查出来的东西,祝嘉鱼要查那些拍花子的,但他们行事谨慎,常常打一枪换个地方,他思来想去,觉得要想往深里摸索,只能从这样草蛇灰线的地方入手。
祝嘉鱼抬眸:“你的意思是,让他们主动来找我?”
林致合上册子,“哎呀”一声,“我可没这个意思,只是祝小姐要我查的东西,我可是给您查清楚了。”
“不,我觉得你说得很对。既然他们藏得这么好,那也就只能让他们来找我了。”她将册子收起来,又说了几句场面话,随后便往外走去。
林致瞪大了眼睛在她身后一边追赶一边高声喊道:“祝小姐,你要做什么?你不会乱来吧?”
祝嘉鱼现在这条命可金贵得很,毕竟林致几乎将全部的希望都压在了她身上,若说谁最不愿意看到祝嘉鱼出事,林致也要算一份。
祝嘉鱼摆了摆手:“只要你能保证随时听我差遣,我就不会有事,林公子且放宽心吧,我们的约定我亦铭记在心。”
很快,京中便传出宁夫人的侄女在绥平时,劝说父亲开仓放粮,救济灾民的事情,还有她曾经在鹤陵,原本是要回绥平,途中却听说淞江灾情严重,于是又带着婢女赶去淞江救灾。
真真是菩萨心肠。
经过三五天的发酵后,这事便传遍了玉京城的大街小巷。
而祝嘉鱼即便到了玉京,也不改善心,这天又设棚布粥,接济城中乞丐与贫苦人家。
卫清楼这几天正在追查盛安伯府小公子的下落,待他得了闲去祝府找祝嘉鱼,却扑了个空。又听下人说祝嘉鱼在街上布粥,于是便依言去了忠和街。
他到时,锅里的粥已经分完,下人们正在做收尾的工作,他走上前,祝嘉鱼抬眼看他:“你怎么来了?”
他们最近难得见面,卫清楼倒是会常命书剑来给她送东西,有时是价值连城的字画,有时是精致的钗环发簪,随之附带的还有一张纹花素笺,卫清楼会在上面写下只言片语。
譬如:“今闻同僚谈及家中夫人好金银玉饰,其苦不堪言,然余不解其苦,附上赤金凤凰嵌宝石点扇簪一对,惟愿阿瑜欢悦。”
又譬如:“偶行山中,路见青云出岫,松风徐徐,念及昔年私藏余冠仲之《山松图》,特赠阿瑜,望阿瑜见此图,便如见某行山中。”
卫清楼温声道:“来看看你。”
祝嘉鱼走到一旁,问他:“你就不问问要做什么?”
他跟过去,摇了摇头:“你若是想告诉我,早便说了。”
这些天他给她写了那么多信,她倒好,只捡着几封紧要的回,还偏偏惜字如金,多的一句也不肯写。
近来她闹出这许多动静,也是书剑告诉他他才知道。她总有自己的主意,不想告诉他,他问了也是徒劳,说不定还要惹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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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嘉鱼晶亮的眼眸望着他:“是想当面告诉你罢了。怎么,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