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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玉容从小性格就有些咋咋呼呼,又不是个内敛的性子,从前姐妹两个好的时候,也常有说不完的话。
但是这个少女如今在这样激动的情况下,简直就成了个话痨。
结果就是,乔玉言在前一夜没有睡好的情况下,回了娘家再一次失眠了。
每次都是才刚睡熟,旁边的少女忽然又来了一句,“姐,你知道他们赵家的情况吗?他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会不会不好相处?”
“姐,我要不要做点儿什么东西送给他?但是我的女红实在一般,他会不会嫌弃?”
“姐,你跟姐夫,平时都是怎么相处的?我平时也没有什么别的爱好,如果他发现我只会看话本,会不会觉得我不学无术?”
“姐……”
“……”
原本乔玉言的计划是第二天好好跟老太太及徐氏说说赵家的情况,想办法说服她们同意这门婚事,可结果她坐在宁和堂的椅子上,都忍不住频频打哈欠。
搞得乔玉容不好意思不说,就是徐氏和老太太都担心起她的身体。
最后老太太实在看不过眼了,便发了话让她去自己的内室躺一会儿。
“姐妹间长时间没见,多说说话也是有的,可说得这般疲惫,还是少见,多少也要注意分寸,在外头这般困乏的样子,叫人看见了,岂不是不端庄?”
毕竟是在自己娘家,哪怕是老太太这么训,乔玉言也没有一点儿心理负担,随口敷衍了两句,就打着哈欠去老太太床上睡了。
老太太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这么大个人了!还跟个姑娘家似的没个正行。”
徐氏却眉间一动,赶紧吩咐柳嬷嬷,“怕是这段时间累着了,那头也没个正经长辈提点,赶紧去请半夏过来给姑奶奶看看,别落下了什么病根儿。”
乔玉言想着昨晚上基本上到外面天都快亮了才睡,这会儿是真的提不起一点儿精神。
因而当品兰笑着过来说徐氏不放心她的身体,要让半夏给她把脉的时候,她只觉得被打扰,二话不说就把手伸了出去。
至于品兰搭脉搭了多久,后面又是不是有什么检查,她根本就没有在意。
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除了那回在梦坡斋生了场病之外,她的身体好着呢!
老太太礼佛,屋子里有一股子檀香的味道,乔玉言睡得各位香甜,等醒过来的时候,都已经快到午膳的时间了。
大概是各人都忙去了,外间显得很安静,里头也没有人打扰她。
乔玉言理了理思绪,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先做通老太太和徐氏的工作,将这门婚事说清楚。
才要起身,就听到外头老太太长叹了一声。
然后便是徐氏压低了的声音,“还是媳妇错了。”
老太太便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这也怪不得你,当时那样的情况,丫头除了嫁给他,还能嫁给谁?要么就是一辈子自梳头在家里做姑子,可到底会影响底下的弟弟妹妹。”
乔玉言闻言心中一动,家里就她和乔玉宁两个人出了嫁,老太太心里厌恶死了乔玉宁,这个语气可不会是在说乔玉宁。
所以,她们是在谈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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