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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酒呆呆揭开瓦罐。
里头是一锅肉汤,炖得稀烂,皮是皮骨是骨的,很难看出炖的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大约,果真是她的兔兔。
苏酒抬袖擦了把眼泪,愤然转身瞪向萧廷琛,“它们又不曾得罪你,你为什么要杀它们?!先是杀害春碧,接着又砍了徐腾的手,萧廷琛,你一个读书人,怎么就这么坏?!”
“这就叫坏了?”萧廷琛舀出一小碗鲜肉汤,唇角轻勾,“妹妹到底是姑娘家,不曾有过大见识,也不曾见过真正的恶人。等以后哥哥入了官场,再叫你瞧瞧,什么才是真正大奸大恶的歹人。”
说话间,把白瓷小碗递到苏酒跟前,“快喝,补身体的。”
苏酒眼圈通红,推开他的手,不声不响地转过身子。
任他生得再美,
任他再如何口绽莲花,
她也不要再看他一眼!
少年叹息一声,“枉我特意起早,买了乳鸽给妹妹炖汤,妹妹怎的不领情?啧啧,这乳鸽可贵得很呐……”
“乳……鸽?”
苏酒皱眉。
她凑到桌边,拿木勺仔细翻了翻瓦罐汤,果然瞧见了乳鸽的翅膀与头颈。
她丢下木勺,再望向萧廷琛时,气得不知该摆出何种表情。
“那两只兔崽子被我扔在池塘边了,总归那里都是草,饿不着它们。谷雨又素来欢喜那些个毛茸茸,因此不必妹妹担忧,他自会给兔子搭个窝棚出来。”
萧廷琛好笑地摸摸小姑娘的头,“瞧妹妹眼睛红的,怪叫人心疼的。快喝汤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苏酒乖乖喝汤的功夫,少年从衣橱里翻出她扮书童时的衣裳,“小酒儿喝完汤,陪我去一趟徐府可好?今儿徐知州做寿,我作为萧家子弟,得去恭贺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