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邻居叹息(1 / 2)

丁薇记事 荆棘之歌 9779 字 6个月前

没有智能机的回程万分艰难。

丁薇只恨自己作息正常,不能一觉睡过去,硬生生拿着破旧的二手手机,靠着一半睡觉,一半贪吃蛇撑过了这段路程。

车子到站时,她几乎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

——天哪,她上辈子那会儿出差,十几个小时的高铁都够穿过祖国疆域了。更别提那会儿车上有充电头,有网络,自己手里有平板电脑智能机。

这莫非就是青春的代价嘤嘤嘤……

丁薇此刻深恨自己男朋友不争气,但凡他们团队惊才绝艳一点儿,这会儿搞个智能机出来,自己也不会这么艰难了。

但这种抱怨也是相当没有道理的。

智能手机的出现是需要各行各业的共同合作才能够出现的,就算她男朋友也是个重生的大佬,单凭他一己之力,根本也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让所有行业进入大飞跃时代。

所以说,还是写小说爽啊,小说里头的战诚,那可不是干什么都能成吗?

这种小小的委屈在出站口看到熟悉的大高个儿时,立刻就风吹云散。

“秀秀!”

她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站在那里大声喊道。

……

大过年还要上班的谢言,今天终于又从郑工那里抠出半天假来。

不过这也没什么,大过年的上班,郑工又开不出足够高的加班费,大伙儿这个时间段儿全为爱发电呢。

初七之前其实也并没有太多限制。

只是跟国外的团队合作之后,他们有了飞一般的进步,大过年的,谁也不舍得手头上的进度,这才自动集体加了个班儿。

但是谢言很清楚,他之所以这么拼命,一方面是自己想要进步。另一方面,也是想以后能给自己喜欢的人更好的生活。

但是因为要给对方更好的生活,就忽略她现如今的状态,这不就本末倒置了吗?

毕竟也没有到不努力就吃不上饭的地步。

他原本听分分合合无数次的周师兄出主意,特意捧了一把玫瑰站在出站口呢,这会儿眼神还没看到人,首先就听到女朋友的呼唤了。

就是这个声音是没问题,这叫的——是谁?

秀秀?

谁是秀秀?

他自己只有个秀儿的称号,还不够吗?薇薇又叫谁秀秀?

……

丁薇已经拖着空箱子往前跑了几步,一边又一次喊道:“秀秀!”

谢言:……

他后知后觉,自己又有了新的昵称。

等到两人终于见面,第一件事不是拥抱,而是——

谢言神色复杂的看着她,问道:“薇薇,我为什么又有了新名字?”

丁薇理所当然的说道:“这也不能怪我呀,谁让你太优秀了,一优秀的话,这个小名不就出来了吗?”

“是啊。”谢言麻木地应和道:“就因为我太优秀了,所以我叫秀,那为什么以前是秀儿,现如今变成了秀秀?”

火车站人来人往,丁薇刚才喊的声音又大,她又长得足够吸引人眼球。

这会谢言已经感觉到好多双眼睛从自己身上扫过去了。

他的身躯不由越发僵硬。

丁薇揉了揉他失去圆润腮帮的脸颊,此刻叹口气,表情越发的诚恳:

“我也不想的呀,频繁改名很伤脑筋的,不过你想,秀儿,这样一喊,是不是好像很村气?”

“所以我换一个更甜一点的秀秀,你觉得可不可爱?”

谢言:

他叹口气,此刻看着丁薇半扎的长发和后脑勺那个大大的酒红色蝴蝶结,终于忍不住自己的魔爪,大手按上去死命搓了搓。

直把一颗海飞丝般的头颅搓得毛躁又干枯。

“可爱!你觉得你现在可不可爱?””

这下子轮到丁薇无语了。

她好艰难才拯救回自己的大好头颅,这会儿也幽怨地瞅了眼自己的男朋友:

“是啊,可可爱爱,没有脑袋。”

“秀秀你变坏了。”

谢言琢磨一下,突然就脸红了。

他哼唧一声,随即左右看了看,做贼般小声道:

“那、那回去你惩罚我吧。”

丁薇瞟他一眼:

呵,男人。

……

大过年的,大家都没上班,谢言自然又开了他爸的车出来。这会儿拎着女朋友空空的箱子,心中不由有些心疼。

他上大学开学那会儿,就算家这么近,他爸妈爷爷奶奶也准备了许多东西在箱子里。而薇薇千里迢迢从家里赶过来,且不说怎么会初六就到帝都,就说这箱子里,估计除了点随身的用品之外,根本其他什么都没有。

“薇薇,你在家还好吗?”

丁薇想了想,一五一十的道:“虽然跟预期所想象的场景有些差距,但是不得不说,相当美妙。”

谢言:……?

怎么就相当美妙了?

难不成他理解错误?薇薇回家跟她父母的关系得到了缓和?

不会呀!

谢言对自己女朋友还是相当了解的,薇薇的个性,看似好说话,其实倔得很。

如果她跟自己的父母缓和,根本不会在这个时候就回帝都了。

而且还是孤身一人。

毕竟也都见过谢言的父母了,丁薇想了想,还是选择性的跟他说了一些:

“我上学这段时间,我妈赌牌输了七八千,被我大姑知道了……我大姑你晓得吧,我们家食物链顶层,当场就差掀桌子,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了。”

语气中不乏快乐。

大姑啊,大姑,你就是薇薇的力量源泉!

奥利给!

……

谢言沉默。

学费一年才七千,她妈妈宁愿把这钱打牌输出去,都不愿意给女儿……

他腾出一只手来,牢牢握住丁薇的手掌,此刻承诺道:

“你别怕,薇薇,我会永远对你好的。”

丁薇也笑了起来:“我知道,我不怕。”

但是她永远也不会对谢言直说,这份底气一半来源于对真挚情感的信任,另一半,来源于对自己自食其力能力的自信。

但这已经让谢言很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