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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在不知不觉中,我妈便把那醉鬼的消息,大致问清楚了。
那醉鬼叫魏奎,在他妈死了之后,他便离开了镇子,出去闯荡去了。最开始的那些年,他混得很好,每次回无水镇来,都是开的大奔。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他欠了一屁股的债,躲回了无水镇,每天都借酒消愁。
“魏奎他妈是埋在后山上的吗?”我妈问。
“是啊!”朱芬往门开看了一眼,见没有人路过之后,她压低了声音,说:“就是废井旁边那坟,之前魏奎每年都会回来对那坟进行修缮,可后来不知道是怪他妈不保佑他了,还是怎么的,他就没管了。因此那坟,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坟上到处都是洞,还坍塌得不成样子了。自己妈的坟都不管,他能不走背运吗?”
“魏奎是什么时候开始走背运的?”我妈问。
“三年多了。”朱芬愣了一下,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说:“还别说,刘大碧的坟,就是在冯永昌死后开始塌的。当时魏奎还请了道士先生来,把他妈的坟修缮了一下。可是,修好后不到三天,那坟又塌了。照说塌了应该再修的,可魏奎没有再管,而是直接离开了镇子。过了两三个月,原本还风光无限的魏奎,便欠了一屁股的债,灰溜溜地回来了。”
“刘大碧那坟的事这么奇怪,无水镇的人,就没传点儿什么吗?”我妈无比八卦地对着朱芬问道。
“都说魏奎不孝,把他妈刘大碧惹生气了。那几年他风光的时候,虽然每年都回来给他妈包了坟的,但每次都只是铲了点儿新泥巴上去。他赚了那么多钱,再怎么也该给他妈砌个砖,立个墓碑,把坟圈大一点儿,让他妈风风光光的啊!可是,他没有。”朱芬一脸愤怒地说道。
“在他妈活着的时候,魏奎对她怎么样啊?”我妈追问道。
“怎么样,有一个说法是,刘大碧卧病在床,自己做不了饭,是被活活饿死的!”朱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养了这么一个儿子,也不知道那刘大碧,上一辈子是作了什么孽?”
“在刘大碧死之前,魏奎是干什么的啊?”我妈问。
“除了喝酒,就是打牌,成天游手好闲,小偷小摸的,不务正业。”朱芬说。
“像这样的人,出去闯,能闯出什么名堂啊?他是靠什么发的财,能开大奔?”我妈对此很好奇。
“魏奎一出去,便跟镇上断了联系,就连他最要好的那几个狐朋狗友,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干什么赚的钱。甚至,在发达的时候,他每次回来,都刻意避着镇里的人。发达的时候不把镇上的人放在眼里,在他落魄回来之后,自然也没人去搭理他。所以,他就一个人住在了那红砖房里,每天都抱着酒灌,成了一个酒疯子。也不知道,他那酒,是从哪里偷来的。”
朱芬这么一说,我对那魏奎,还真提起了兴趣。
魏奎的暴富,跟他妈埋的那坟有关,一夜之间倾家荡产,自然也是因为他妈那坟。这还真是,成也是坟,败也是坟。
说到底,魏奎只是一个赌棍加酒鬼,这样的人,是不可能知道坟该怎么埋的。要我推测的没错,在刘大碧死后,肯定有人找到了魏奎,给他支了招。借用那口废井,给他妈造了一个龙穴。
朱芬说,包坟的时候,魏奎连砖都不给他妈砌。其实这不能归于魏奎小气,而是那坟真的只能堆土,不能砌砖。因为,砌砖会阻水入。
水源便是财源,土能引水,引水便是引财。刘大碧那坟塌掉,有一部分原因就是魏奎那家伙贪得无厌,用土引水引得太多。水太多,土自塌,这是自然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