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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贴紧一些地方。随着姿体的摆动,婀娜的身材若隐若现。
一路无话,朱高煦看着景氏的背影,将各个瞬间在脑海中拼凑起来,便形成了一副身材柔韧婀娜的画面。女子天生的腰身,不管怎样,走起路来动作姿态就是不一样。
朱高煦对这个貌似长辈的女子,暗里并无尊敬恪守之心,不过表现出来的言行举止是很克制的。景氏不说话,他也不说话,省得没话找话有故意接近的轻浮意味。
二人走过一条廊道,又走进两边墙壁夹着的铺砖路,绕了好一阵,终于进了一道砖木方门。走廊一边是个院子,另一边一整排房屋。
走到王妃的门口,朱高煦便听到里面“咳咳”的咳嗽声。
朱高煦酝酿片刻情绪,强行把脑子里子孝母慈的各种故事感受一下,跨进门去,便苦着脸拜道:“儿臣回来了,母妃的病要紧么?”
帘子两边站着两个丫鬟,纷纷向朱高煦屈膝作礼。这时帘子被挑开一角,徐王妃伸出头来,脸色十分憔悴,她的姿势是躺着的。徐王妃的目光看向朱高煦,道,“高煦,娘看到你就放心了。早上你大哥和三弟来过,说你的马折损了,要迟归,娘一上午心都悬着,总算等到你回来了。你怎么弄成了这副模样?”
朱高煦赶紧顺着这个意思,说道:“儿臣刚回来一会儿,什么都没来得及,走了两千多里路没换衣裳。就是怕母妃担心,刚见过父王,便赶紧过来报平安。”
徐王妃不提这事儿,朱高煦都忘了自己和乞丐一样的形象,刚才景氏瞪自己一眼,似乎也有对他的形象感到诧异的原因。
徐王妃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娘觉得你去了一趟京师,回来倒是懂事了不少。”
朱高煦听罢心里“咯噔”一声:做母亲的一般很了解儿子,不小心要露陷!不能在王妃这里待太久了。
他想了想,又问:“母妃的病要紧么?”
徐王妃这才想起回答这个问题:“不要紧。天气热,为娘就多贪了一会凉风,反倒染了风寒,调养几日便好,你不必担忧。”
片刻后,她又道,“高煦,你站那么远作甚,过来让娘瞧瞧。”
朱高煦硬着头皮走过去,在帘子外面蹲下来,任徐王妃细看自己。心里说服自己镇定:身体还是原来那个,王妃不可能看出来什么端倪。
他让徐王妃看了一会儿,就赶紧说道:“母妃还在病中,不要太费神。儿臣不能多作逗留了,您得安身静养。”
徐王妃微笑道:“你还是那样,每次来心急火燎就要走。去罢。”
朱高煦起身拜道:“儿臣告退。母妃好转了,派人到儿臣府里告知一声。”
徐王妃点点头。
朱高煦后退两步,转身出门。他默默地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总算应付完了爹妈,想蒙混过关实在费神,并不轻松。
这时他提着的心,才微微放松一点,顿时一阵巨大的困意袭上心头。他巴不得就地躺倒,先睡一觉再说。
忽然,耳边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王妃叫贫道送你出洞门。”
朱高煦刚刚松一口气,注意力分散放松,冷不丁被吓了一跳。景氏走路没声音似的。
她先说话,朱高煦便道:“真人养身有道,还请多照顾一下母妃。”
“好。”景氏应了一声,她的目光从朱高煦脸上扫过,似乎有疑惑之色,或是觉得朱高煦今天见到她的心态很镇定。
以前那个朱高煦看见景氏是什么态度?他实在想不起来,已经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