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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侯爷答应姜甄的开库房自然没有做到,如果库房的钥匙是在叶姨娘或者林氏那儿,他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可偏偏要是是在杨歆琬那儿,杨歆琬脑子又没坏自然不可能顺了姜侯爷的意,打开库房让姜甄随意的挑选东西。
这次杨歆琬自己都没有出马,直接派了个管事给姜侯爷算账,没有提嫡庶之别,却算了姜甄从库房里拿过的东西,就是姜姝这次拿了不少的布料和摆件,跟姜甄这些年相比都差了一截。
意思就是库房是绝对不可能为姜甄打开,让她进去随意选好东西的。
顺便暗示了姜侯爷,姜甄眼红的东西都不是库房的,而是姜成袁的私库和杨歆琬的嫁妆里的东西,他们俩也只是偏心多给了姜姝一点。
姜侯爷气了一个倒仰:“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想从府里的库房里拿东西都不行?我还是不是这个府的主子!”
杨歆琬立刻赶到,表情委屈道:“父亲这样就是误会我了。上次我给父亲算过一次帐,我们家里如今已经算不上富裕,媳妇也是见姝姐儿快到了及笄的年纪,屋子里朴素的连件摆设都没有,才想帮她布置布置,那些东西按着份例本就是她的,媳妇半点都没有多取。”
姜侯爷脸色缓了缓:“原来是这样,但甄姐儿那儿总不能不给她什么东西,她年纪小心思敏感难免会比较,你待她跟姝姐儿相差太多,她心里不好受就只有闷着哭。”
杨歆琬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要是只会闷着哭,怎么会找你说开库房的事。
虽然心里越来越看不起这个公爹,但无论如何尊敬都是要摆在脸上。
杨歆琬缓缓道:“自古嫡庶有别,可能在父亲的心中对甄姐儿多宠爱了一些,但庶女就是庶女,如果哪家嫡女跟庶女的待遇是一模一样,那是让人笑话的事,而且要是有人追究,完全是可以在陛下面前参上一本。”
嫡庶的问题姜侯爷是一直知道的,对他来说他就是再讨厌姜成袁这个大儿子,但也可能让其他的两个庶子越过他,跟他抢世子的位置。
一是因为他是嫡长子,他得顾忌着名声,二是姜侯府整个都是靠在姜成袁撑,这种问题上他也不敢得罪他。
但是甄姐儿就不一样了,他听说了京城许多世家都是把庶女当嫡女养,给予一样的宠爱,等到以后庶女嫁的好,也是一件好事。
姜侯爷说完,杨歆琬就笑道:“父亲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在以前庶女跟奴婢差不多,嫡姑娘出嫁她们就是陪嫁的媵妾,如今说的把庶女当嫡姑娘教养是相对而言,比起以前完全是嫡姑娘的丫鬟,如今让庶出的姑娘也可以跟嫡姑娘一起学规矩,嫁人也可以自己挑好人家,可不就是把庶女当做嫡女养。”
“你的意思是说,还是要有差别的?”
“自然了,除非是没有嫡女的人家,才会多给庶女几分荣宠。”既然姜侯府有姜姝了,其他庶女凑合着养就是了。
姜侯爷明白了儿媳的意思,反正嫡女和庶女就是不一样,反正她握着钥匙一定不会给他开库门。姜侯爷顿时觉得自己窝囊,他还没从侯爷位置上退下来,这侯府的事都做不了主了,他儿子还有个私库,自己答应送给女儿几样东西,钥匙被儿媳霸占着,好说歹说就是不给他开。
姜侯爷虽然心中憋闷但也做不出跟儿媳吵架争论的事来,挥手让她退下,转眼就让账房给他支了三千两银子,给了叶姨娘一千两让她给姜甄添置些好东西。
这话传到杨歆琬的耳朵里,姜成袁就被瞪了好几眼。
正在看书的姜成袁成熟深邃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无辜:“怎么无缘无故又生起了气?”
姜成袁不说还好,一说杨歆琬脸就鼓成了一团:“什么叫‘无缘无故又’,难不成我在你心里就是个无缘无故喜欢发脾气的人?”
姜成袁摸了摸鼻子,干脆认错:“我错了。”
说完见杨歆琬还没消气,扫了一眼一旁的春熙,让她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姜成袁就道:“你在气父亲在账房支了三千两?”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娇妻竟然还是个守财奴。
“父亲是这个府最大的主子,他想支多少钱自然可以支多少钱,我犯不着为那些银两生气。我气的是我跟他说了将近半个时辰的嫡庶有别,他转眼就拿了三千两去补偿他的庶女。”
她当时看姜侯爷的样子,还以为他是懂了嫡庶有别,以后不会继续捧着姜甄了,没想到原来他根本没听进去,现在想来他一定气了她不给他开库房。
原本她以为姜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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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姜侯爷只是糊涂,若是慢慢说,说不定就能好了,没想到他不止糊涂还听不进别人说的话,固执的让人气恼。
姜成袁抚了抚她的发丝:“若是觉得心烦就别管这些事了。”
他说的倒是轻松,她一个掌管中馈的长媳,她怎么可能不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