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粥的卖相不错,我压根就没多想,直接用勺子舀着往嘴里送,然而,味道……
“尝尝菜。”
他说着,唇角漾起一抹淡笑。
我艰涩地将嘴里的粥咽下,迟疑着还是执起筷子夹菜尝了尝,结果,味道还是……
难以下咽!
“怎么样?”冥司问我。
我挤出一丝笑来,感觉作为一个病人来说,吃这样的黑暗料理,真的很不助于身体的恢复。
“到底怎么样?”
我忍不住问他:“你放了多少盐?”
他一本正经地答:“书上说少许。”
“那你放了多少?”
“粥里放的比米稍少一些,菜里放的比菜稍少一些,味道不对吗?”
“……”
盐少许!原来也可以这样理解。
“我想请问,家里还有盐吗?”
他被我问得愣了下,然后摇头,接着又说:“不用担心,我准备从超市买回一整箱,足够这一周的量。”
一周你大爷!
一整箱的盐可以吃一年了好否?还一周……
我无奈扶额,到底还是要我亲自下厨。
我扶着桌子起身,他略显诧异,扶了我一把,问道:“你需要什么?”
“我需要重新做点能吃的。”
“……”
他说过,如果他做的菜难吃,让我一定告诉他,这样他才可以改进,才有进步的可能。
“很难吃?”
“不,是太咸。”我解释。
其实他的厨艺进步很大,这一次搞错了‘少许’的意思,下一次或许可以做出一桌丰盛的菜肴。
自己进厨房简单下了一碗面,吃了,冥司准我带球球到院子里晒晒太阳。
头上挨的这一闷棍伤得不轻,逢了四针,刚刚拆了线,伤口还疼着呢,需要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完全恢复。
这并不影响去学校上课,可冥司坚决要我留在家中休养。
正和球球在院子里散步,门口停住一辆警车。
陈洛洋从车上下来,手里拎着个水果篮子冲我挥了下手。
“吉小姐,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挺好的。”
陈洛洋进了院子,没急着进门,他将水果篮子递向我说:“来的急,没准备别的东西,路上就买了点水果。”
“你太客气了陈警官。”
“你帮警方破了大案,还因此受了伤,我理应过来看看你。”
“谢谢。”
他笑笑,垂眸看了眼球球,说起了徐医生的情况。
“徐善已经认罪,法院的判决也下来了,是无期徒刑。”
我点了下头,没接茬儿,陈洛洋继续说下去:“你老公……不,应该说那天救你的那个人,他是什么人?”
我没听懂他的意思,他尴尬一笑,解释:“其实是这样的,我看了你的户籍资料,发现你目前还未婚嫁,所以,那个男人是……”
我知道他口中的那个男人指的是冥司,可我婚嫁与否,是否称呼冥司为老公好像跟他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