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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酆都城里,黑白无常位列十大阴帅之一,勾魂链和哭丧棒下,不知道捉拿过多少孤魂野鬼和凶神恶煞,当真是响当当的两个名字。
可偏偏就是这两个地府阴帅,竟然被人当成皮球一样直接从医院大门给踹了回来,看的我张大嘴巴,目瞪口呆,心说到底是谁这般厉害?把黑白无常当成足球来踢?
一抬头,才看见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正悠哉悠哉的从医院外面走过来,他穿着一身卡其色的冲锋衣,步履稳重,嘴角带笑,正是当初在布里斯班酒店遇到过的张扎纸!
我知道张扎纸很强,能把伏尔加河王追的满世界乱跑,估摸着我认识的人里面没几个能比得上他。可是能把黑白无常当成皮球来踢,这种视觉上的震撼远远比脑子里想象的要厉害多了。
估摸着张扎纸的出场挺让人震撼,就连活体斑马都愣住了,吹了个呼哨,那些化外之民全都罢手不停。就连那个梳着长辫子的怪人也收起了手里的纸人。
活体斑马上下打量了一眼张扎纸,说:“朋友?中国来的?”
以活体斑马的身份,用这种客气的语气问候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其实已经算是给足了他面子。但是张扎纸却看都不看他一眼,反而笑嘻嘻的对那个梳着长辫子的怪人说:“刘扎纸,咱们又见面了。”
这个叫刘扎纸的家伙也算是一号人物,跟活体斑马联手竟然能逼的迦叶上师都施展不开。可是被张扎纸这么一问,登时汗如雨下,全身颤抖。他哆哆嗦嗦的说:“张……张扎纸!你别欺人太甚!”
张扎纸笑眯眯的说:“刘扎纸,您好歹也是前辈高人,打着切磋扎纸术法的幌子,偷走我的替身纸人算怎么一回事啊?这样,念在您是圈子里的前辈高人,纸人还给我,我不为难你,如何?”
刘扎纸脸色阴沉,目光却朝四周扫去。他看到黑白无常被一脚踹的爬不起来,又看到伏尔加河王躲在急救室里战战兢兢,再看看一向阴沉的活体斑马脸色尴尬,立刻就明白了目前的处境。
这家伙倒也光棍,拿出刚才的纸人和银针,冲着张扎纸一抛,捂着脸就冲了出去。张扎纸也没拦着他,只是接过纸人,顺手就扔掉了银针。
活体斑马叫了两声:“老刘!哎!老刘!”
可是刘扎纸像是怕极了张扎纸一样,连头都没有回。
张扎纸慢条斯理的说:“你别喊他了,他偷了我的替身纸人,按照我们镇魂者的规矩,应该把他也做成纸人,现在我饶他一命,算得上是开恩了,他哪里还有胆子回来?”
活体斑马阴森森的说:“张扎纸,你真要插手我们化外之事?”
张扎纸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只是做自己应该做的事。”
他忽然冲着急救室大声说:“伏尔加河王,你跑的倒是挺快,这才一天的时间,就从伊万诺夫水库跑到了莫斯科。怎么着?想要用刚死之人的灵魂揭掉身上的纸人吗?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伏尔加河王气急败坏的声音从急救室里传来:“张扎纸!你别欺人太甚!你们镇魂者管的事情也太宽了点吧?老子在伏尔加河称王称霸,碍着你们了吗?”
张扎纸呵呵一笑,说:“严格来说倒也碍不着我,只不过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看不得人嘚瑟。你看,你都嘚瑟了几十年了,再不修理修理你,你要是一时兴起跑到长江来,当一个长江之王怎么办?”
我听的差点没笑出声来,张扎纸这就是纯属没事找事了,伏尔加河跟长江可是隔着十万八千里,伏尔加河王就算是再有能耐也不可能跑去长江闹事吧?再说了,就算他真的嘚瑟的跑去长江,该管这事的也应该是特案处。
伏尔加河王怒道:“你想怎样!我本来就是一个死人,你不可能杀我第二次的!”
张扎纸说:“我也没想着杀你,不过根据猎灵手提供的档案,几十年前伏尔加河下游洪水泛滥,上游赤地千里,因此而死的人达到了三万之多。这样,我要求也不高,你跟我去镇妖塔先听三年佛经,洗涤身上戾气,再背着纸人行走世界。什么时候你能救三万条命,什么时候你就自由了,如何?”
当初伏尔加河王肆虐大河,害死了三万条无辜人命,现在张扎纸要他背着纸人去救三万条人命,倒也算是合情合理。只不过伏尔加河王一向心高气傲,到底会不会答应张扎纸?
果然,听到张扎纸的要求之后,伏尔加河王顿时勃然大怒,他说:“你怎么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