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珞浅脸颊一红,拉下他的手,“你认真一点。”
陆璟肆剑眉微挑,“我哪儿不认真了?”
“你我是夫妻,夫妻间互相照顾,是应该的。”
“难不成,浅浅要抛下四哥?”
苏珞浅被他三言两语堵得一噎,只能嘟囔着回了句,“你明知道不可能。”
她不可能不管他。
陆璟肆眉眼间藏着笑意,“那便好。”
“这段时间,就要辛苦浅浅照顾我这个伤患了。”
他完全没有受了伤的不适感,反而不知为何心情很愉悦似的。
苏珞浅视线落在他衣襟上,见他衣扣未系,乖巧地倾身过来为他将衣扣系上。
外间传来响动,是泽兰熬了药端过来。
那汤药刚熬好,还冒着热气,苏珞浅跟泽兰说道,“装点凉水过来。”
“是,王妃。”
怕那汤药太苦,苏珞浅起身来到柜子旁,将里边的果脯拿出来。
泽兰用铜盆装了凉水进来,将药碗放进去。
陆璟肆眼眸微抬,出声道,“你先下去。”
泽兰动作一顿,随即明白过来,行礼退了出去。
她一走,那药碗便得由苏珞浅看着。
陆璟肆靠躺在床上,就这么看着她小心翼翼盯着药碗的侧脸看。
唇边勾着抹明显的笑。
不多时,那药碗便凉得差不多。
苏珞浅端过来,“现在喝正好,再凉会更苦的。”
“我给你拿了果脯,待会儿可以去去苦。”
她声音轻缓,眸色柔和,一字一句皆在为他思量。
陆璟肆早已感受不到伤口的疼痛,满心满眼只有面前的人。
他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指腹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唇瓣,喉结轻滚,“辛苦浅浅了。”
苏珞浅被他这动作弄得耳根子一红,将药碗塞进他手里,“你自己端着喝。”
手既然还抬得起来,那就不用她喂。
陆璟肆这回倒是没非得要求她喂他,听话地接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只不过良药苦口,男人眉宇间微不可查地轻拧了下。
苏珞浅连忙捻了块果脯塞到他口中。
“吃点这个,就不苦了。”
可他微蹙的眉拧得更深了。
苏珞浅问,“怎么了?”
“酸。”
“嗯?酸吗?”
明明她选了最甜的那一种了。
苏珞浅疑惑地捻了块进自己嘴里,尝出味后,复又抬眸看他,有些无语,“这明明很甜...唔...”
只是她话音还未落,后颈便已经被陆璟肆大手扣紧,压到面前。
唇瓣登时被他噙住。
他舌尖还残留着药汤的苦涩,堂而皇之地闯进来,抢她口中的果脯。
苏珞浅下意识要抬手拍他,却又想起他身上有伤。
一双柔嫩小手甚至不敢搭在他肩上,怕压到他,只能撑在床榻上。
因为男人的深吻掠夺,指尖紧紧攥住床单。
屋内灯火葳蕤,照在两人缠吻的身影上。
不知过了多久,陆璟肆的唇终于离了她,只那骨节分明的大手仍握着她的细颈,指腹一点点轻揉。
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撩拨。
低笑,“还是浅浅的果脯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