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泽兰摆了摆手,“我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
“是。”
待泽兰出去后,她才从妆奁里将本子拿出来。
甫一打开,里头那千奇百怪的姿势令她眼花缭乱,面红耳赤。
但为了自己的小腰着想,苏珞浅还是忍着羞怯,带着研究账本的认真劲儿,仔细翻阅。
一直到接近酉时,陡然听得外边泽兰高声唤了句,“参见王爷。”
苏珞浅这才手忙脚乱地将本子又塞回去。
但那原本白皙细腻的脸蛋此刻已经红得不像话,自己身上的衣衫轻薄,她起身寻了件外衫披上。
系带还没系上呢,就听到男人的脚步声,和他低沉的嗓音,“准备传膳。”
福临领了命,转身离开。
陆璟肆一绕过屏风,就瞧见苏珞浅侧背对着自己,收腰挺脯地在系系带。
他大步朝她而来,刚欲伸手帮她,就看到她略带慌乱地转过身,“我自己来便可。”
这系带到了他手里,是系上还是扯下,那便不好说了。
陆璟肆将她那丁点儿小心思看得透透的,眸底浮现抹意味不明的笑,就这么盯着她。
苏珞浅被他盯得头皮发麻,系带胡乱系了个结,便越过他往外走。
桃粉色的绣鞋刚迈出去几步,似是想起什么,复又转过身,朝他而来。
陆璟肆今日穿了玄色锦袍,腰封束起,衬出他宽肩窄腰的颀长身躯。
他身量极高,苏珞浅站定在他面前,只勉强到他肩膀。
她满头青丝垂落,外衫也没有好好系,松松垮垮披着,踮着脚尖就凑到他面前。
挺秀的小鼻尖微微耸动,几息后又离开。
似是很满意,杏眸望着他,“今日没去群芳楼?”
陆璟肆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妻子。
她发尾还带着些许潮气,应是刚沐浴完不久。
嫩白的脸蛋泛着粉,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眸澄澈明亮。
再靠近些,他便能从其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陆璟肆心念微动,长臂一抬,扣住她的腰身拉进自己怀里。
俯下身,将青筋凸显的脖颈凑到她唇鼻边,近得几乎快让她亲上他颈侧。
突起的喉结微微震动,“王妃何不这样闻,更准确些。”
苏珞浅脸颊腾地一下红了起来。
抬手抵在他胸前,“不用这样,我也闻得到。”
他靠近,她便下意识往后退。
可她腰肢都被他握在掌中,能退到哪里去。
只是后腰微折,却挡不住他的进犯。
苏珞浅转过头,抿着唇,避免自己真的亲上他。
听到他在低声问,“可还满意?”
他今早回来没多久,便被圣上口谕召进宫里。
早上听永定侯和许国公在乾正殿扯皮互相参对方的本子,末了还得再听许国公哭嚎。
下午回了典狱司去给那齐文轩“醒酒”。
确实是没空去群芳楼。
不过昨夜群芳楼的事闹得那般大,齐文轩众目睽睽之下用花瓶将许斌砸倒在地。
作为案发现场,群芳楼已经被典狱司封锁起来,如今已不给任何人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