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烛火还亮堂堂地燃着,床榻间只放下了纱帐,视线朦胧明亮,苏珞浅一副闭着眼任人宰割的紧张模样。
终是忍不住开口,“…熄、熄灯…”
男人的气息微热,声线低哑,“不熄。”
“……”
苏珞浅今日穿的小衣是桃粉色的,此时紧紧裹住那娇滴滴的雪脯,因为紧张,微微颤着。
陆璟肆抬手解了她的系带,入眼皆是一片莹白酥软,眸色暗得吓人。
他力道没轻没重,埋首而下时,热息喷洒过来,苏珞浅心跳得飞快,只觉今夜的行事似乎与新婚那夜不同。
她下意识缩了缩身子,却被他一只大手按住,“躲什么。”
苏珞浅咬着唇没敢应,也没敢溢出半点声响。
陆璟肆见她这副模样,似是觉得有趣。
成婚前他就调查过她和苏家,知晓她性子和那些裕京城里的名媛贵女不同。
婚后,她似乎也并无意掩藏自己的性格喜好。
他看着她,有时守礼娴淑,有时对他冷眼相待,有时却又张牙舞爪…
各种姿态,独独没有此时这样的。
媚得像是即将绽放的娇花,却又有些无措的可怜,让人想要凶狠地占为己有。
陆璟肆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
那些让人前赴后继,求生又求死的情爱姻缘,于他而言并非必须品。
因此他可以毫不犹豫地主动请旨赐婚。
他娶她,只是因为想要笼络苏家的财力,别无他想。
但既成了婚,夫妻间该做的事,那便一样也不能少。
榻间萦绕着若有似无的暗香,陆璟肆埋首于她颈间,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用了什么香?”
苏珞浅闭着眼,声线抖得不像话,“没…没用香…”
她刚沐浴完一出来就看到他,什么香膏都还来不及用。
他身上的热度太甚,苏珞浅鸦羽似的眼睫不知是染了薄汗还是沾了泪滴,湿漉漉的。
感受到陆璟肆的大手一路往下,带着专横的力道一把掐住她的腰,长指按在她侧腰,来回摩挲。
“嗯啊…”
这一处极为敏感,苏珞浅终是忍不住溢出声吟,泛着红的杏眸也下意识睁开。
周遭光亮入眼,她猛地记起什么,慌乱地推他的手,“不行,不行…”
听到她的话,陆璟肆脸色骤然沉了下来,那双已经染了慾的黑眸里浮上薄怒。
“由不得你行不行。”
说罢,大手便要不管不顾地继续往下。
苏珞浅这回是真的被吓到,眼底原本被磋磨的水汽转变成慌乱,扭着身子躲他,“不行,真的不行。”
“我…小日子还在…”
所以刚才在水亭里,她连青梅酒都没敢喝。
话音一落,榻间倏然安静下来。
只有男人沉重却无可奈何的口耑息声。
苏珞浅不用看也知道他现在的脸色定然好不到哪里去,梗着脖子躺在他身/下。
小心翼翼地捡起掉落在被褥间的桃粉色小衣,给自己遮掩上。
哪知刚有动作,便被一只大手猛地扯掉。
他覆首而来,泄愤一般在那莹润饱满上狠咬一口,随即挥开纱帐,翻身下床。
苏珞浅被他这一咬的疼呼还没出声,就看到他冷着一张脸扯下外衣披上,摔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