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墨看着墙上的大幅照片,眉宇间尽是飞扬的神采,她语气顿了顿,继续道:“小白是我最好的朋友,叫白杨,也是我的合伙人,平时就我们两个住在这里,过几天她就会过来了,到时我介绍你们认识。”
林小草深深的看了一眼大幅照片上的唐心,无可无不可的应了一声。
林水墨也不多说,带着林小草来到客房,这间公寓不大,撑死不到一百平米的模样,三室一厅一卫,林水墨和那个未曾谋面的小白各占一间,还有一间客房,没有书房这种很显底蕴也很装逼的玩意,客房比主卧略小,但收拾的很干净,淡粉色墙壁,粉色衣柜,窗台上还有几盆吊兰,床上套着可爱卡通图案被罩的被子整齐的叠在一起,床铺中央一个比客厅沙发上的毛绒熊还大的毛绒玩具摆在床上,塑料眼睛正对着林小草,大有一种虎视眈眈的意味。
“你就住在这里,我出门的时候会叫你,一日三餐不用你做,我和小白轮流做,饿不到你,还有,没事的时候不许去我们的房间,那是禁地,晚上也别打呼噜,小白睡眠很浅,以后也不许带别人来这里,知道没有?”
林水墨说了一连串的规矩,语速平稳,但却不容置疑,这一刻,她终于找到了一丝女主人的感觉,这种心态上可以俯视林小草的滋味,让她没由来的觉得有些妙不可言。
林小草面无表情,没有半点反应,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林水墨一阵泄气,咬了咬嘴唇,转身走出房门,很娇媚的打了一个小哈欠道:“我还要在睡一会,今天不会有人来的,晚上我起来做饭,你想干嘛干嘛吧。客厅里有网络,你可以上网玩会游戏。”
保镖这个身份确实很容易给人一种信任感。
面无表情的林小草内心有些感慨,他几乎可以肯定,如果他不是保镖,而是一个不怎么熟悉的陌生男人的话,林水墨多半不会那么放松。
不过话说回来,真要如此,那也多半进不了这个家门。
深呼吸一口,林小草坐在床上,伸手抚摸着床上毛绒玩具的头部,看着林水墨关上房门,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脑海中是一幅幅繁杂但却清晰的画面,交替着重叠着流逝着,温情的东西很少,大半都是训练战斗和逃亡,充斥着一种浓浓的血色和黑暗。
林小草有些自嘲,他突然发现,原来一切暂时平静下来的时候,他的生活竟然没有了目标,只剩下回忆,像是一个行将就木只靠回忆活着的老人。
窗外九州城的天气阴沉沉的,乍暖还寒的阴冷包围着这座城市,零星的雪花随着细微流动的风开始飘落,深沉的苍穹似乎又暗了几分...
林小草安静的坐着发呆,或者说是回忆自己的一切,那些血腥,那些残忍,人们绝望的眼神,战场上回荡的枪声,无处不在的硝烟,那样的画面太过森寒,但他却突然觉得很适合自己,起码比现在呆在脚下这座钢铁森林里,与现代化社会到处都格格不入让他舒服。
那个世界,叫江湖。
“什么才是江湖啊...”
林小草有些茫然的自言自语了一声,随即猛然惊醒过来。
窗外天色昏沉,即将陷入黑暗的环境中,却有种能倒映这个世界的白。
一层皑皑白雪平铺在地上,雪花不断下坠,即将入夜的小区,显得寂静而冰凉。
独自坐了一下午的林小草皱了皱眉,忍着身上因为旧伤发作的不舒服,活动了一下身体。
一阵噼里啪啦的细微声音中,他长长出了口气,转身拉开房门,走进客厅。
林水墨的房间紧闭着,还在睡觉,一天一夜没睡觉的她似乎累坏了。
林小草也不饿,坐在沙发上打开笔记本,很熟练的进入一个网站,操作了一会,又退了出来。
“嘶...”
一阵细微的声响突然响起。
似乎有人藏在某个隐蔽的角落,因为细微的疼痛,轻轻吸了口凉气。
卫生间!
完全是出于本能反应,林小草瞬间弹起,下一瞬间,他已经出现在了洗手间门口,直接拉开了洗手间的房门。
林水墨睡觉前说过,今天根本不会有人来,那么既然她在睡觉,那么对于洗手间里的人或者任何生物,林小草都只有一个定义。
敌人!
房门推开。
林小草却彻底愣住。
映入眼帘的是一道嫩白的身影,身材纤细苗条,白嫩白嫩的,犹如一只小白羊。
此时的她浑身赤裸,不着片缕的靠在墙上,修长白皙的双腿优雅的微微分开,低着头,长发遮住表情,双手拿着一个小玩意,正在细心的修剪着自己双腿中央的小巧森林。
一副能让大多数男人瞬间化身禽兽然后禽兽不如的诱人画面。
听到开门的声音,她轻轻抬起头。
然后跟林小草对视。
呆滞!
浑身赤裸的年轻女人猛然间长大小嘴,水润的眸子也越睁越大。
“小白?”
林小草率先恢复过来,保持着开门即将进去的姿势,问了一句。
浑身赤裸的小白根本没反应过来,傻乎乎的点了点头。
林小草眼神向下一扫,在她身体上最神秘最诱人的地方停留片刻,一本正经道:“要帮忙吗?”
“啊?”
小白还是傻乎乎的,下意识的应了一声,这临场反应能力,迟钝的足以让所有人都泪流满面。
“再见。”
林小草说了一声,嘭的关上了房门。
沉默。
死寂。
五秒钟后。
一道高分贝足以刺破人耳膜的尖叫声骤然爆发!
林小草慢悠悠的回到沙发上坐下,打开笔记本电脑,神色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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