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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间,沧海道人却又想起了当初自己和师弟一起在池白仙宗修行的那些时光。
大概是过去太久了,现在的他纵使再努力,也只能回忆起一点点美好的东西,剩下的全部是令人心生厌恶的画面。
“难道真的是我被封印的时间太久了么?所以才会如此的失态,所以才会把我的怒火牵连到一个连他师父真正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的后辈身上?”沧海道人的脸色又一次剧变,他低声喃喃了几句,最终一摇头狠心地喝道:“不管怎么样,我必须要拿到镇元丹或者其他元古丹药,它又要来临了,若是我再无法突破,很可能也要被它带走了!”
“把东西给我!”他眼中只剩下贪婪和残忍,一掌拍向了张横的头颅。
张横强忍着身上的剧痛,硬生生施展出了一次一气化三清,让自己的身外分身来抗下这一掌,但他现在太虚弱了,所化出来的分身也并非完整的分身,分身承受这一掌还是波及到了他。
呼吸之间,他的本尊出现在了断裂的树干处,痛苦地捂着胸口,不断咳血。
在他身后,是万丈高空;在他身旁,是迷眼云层;在他身前,是已然疯魔的老道首,还有敌对他的千军万马。
“柠儿,看起来这次,我们真的要死在一起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望不到底的高空,暗自叹息。
白南柠现在是昏迷的状态,但是他却感受到了小丫头的手似乎仅仅地拽着他的衣衫。
在没有人注意到的另外一边,一贫大师已然来到了太液池的中心位置,伸手触碰到了那柄让现在这个局面发生的罪魁祸首——白王剑。
当他全部皮肤都像是鸡皮一样松弛粗糙的手附上白王剑的一刹那,突然一股强光绽放开来,九天之上,也有一股长虹急灌而来,如同九龙之柱冲入他的身体之中,他苍老而佝偻的身体猛然挺直,混沌黯淡的双眸迸发出了威慑人神魂身心的神采,令人不敢直视。
然而,纵使是这样,仍然没有人能够注意到他这边的状况,直到天地异象频频出现,直到所有人所处的花树迷境大树开始剧烈晃动。
张横站在断裂的树干边缘,最先感受到那大树的颤动,他尽全力保持自己的平衡,却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现在太过虚弱,还是因为花树迷境的状况太不稳定,他竟然踉踉跄跄,站不太稳,险些跌倒。
片片树叶萧萧而下,细小树枝也断裂落下。
太液池的水竟是受到某种控制一样汹涌得倒立了起来。其下的法阵也有了变化。
“不好,太液池下的法阵入口在合拢,这是怎么回事?”直到柳夜勰的惊呼声响起,众人这才注意到太液池那边的情况。
他们只看到那个老人手持白王剑,涉水而去。
“他竟然拔出了白王剑!”
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见到这一幕,立刻转头调往一贫大师那边而去,他们心底很清楚,张横不管是反抗还是不反抗,他们都不能从沧海道人和葛长飞手中分倒一杯羹,但是一贫大师就不一样了,他们很可能能够从他手中抢到那把白王剑。
沧海道人也感受到了太液池下的法阵入口正在合拢,他的脸色越发狰狞,迈出一步,摇晃不止的大树再次颤抖了几分。
“东西交出来!”
他朝着张横伸出手掌,天地之间的永恒和道则自主翻涌,已然将张横给限制在了原地。
轰隆轰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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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身下的大树在几次剧烈的振动过后,居然连根拔起,朝着那九天苍穹而去了。
张横艰难地挣扎着站起来,抬头死死望着面前为了一己私利逼迫自己的众人,伸出一只手从江山社稷图之中拿出那枚镇元丹。
另外一只手则是倒提棋子剑。
“看看你们急切想要这些东西的样子,真的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