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蒋老五颤抖着,满脸的震骇。因为,他看到床上的杨飞已坐了起来。
虽然杨飞的身形还有些僵化,就直挺挺地坐在床上,但杨飞那幽幽地目光,却在不断地闪烁。这让蒋老五猛地想了起来,当时在地下黑暗墓室里的情形。
他心头又是一颤,但是,毕竟与杨飞相处也久了,看到杨飞大哥突然醒来,他还是有一种惊喜无比的感觉:“杨飞大哥,你没事吧?你怎么上来的,又怎么会弄成这副样子?”
蒋老五把心中的疑问,一股脑儿地问了出来。在这位杨飞大哥的身上,似乎出现了无数不为人知的诡异现象,蒋老五现在是想迫切地知道这些。
“老五,不要问我什么,你快离开这里吧!”
杨飞目光幽幽地望着蒋老五,神情僵化地说道。
如果不是当时蒋老五已完全失了方寸,一定可以看出来,杨飞其实说话时,除了眼睛在动,他的嘴根本就没有张开。似乎那声音,就是从腹腔内响起的。
“为什么,杨飞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我那四位哥哥为了救我,都失踪了,他们到现在还在那个墓穴里。”
蒋老五此刻的脑海一片浑沌,那里有什么思考能力,只是下意识地把心中最牵挂的事,向杨飞问了出来:“还有,那个哑女雕像,怎么也弄上来了,又碎成了那副样子。”
蒋老五手指指了指帐蓬外,急急地道。
“唉!”
杨飞长叹一声,幽幽的目光变得更加的深遂,声音也变得无比的哀伤:“长生,长生,难道这就是长生所要付出的代价吗?”
杨飞喃喃着,好久,这才又抬起了头来:“老五兄弟,听大哥的,大哥不会害你。你快点离开这里。”
说着,杨飞那僵直的手,缓缓地摸向了口袋,掏出了一些东西:“老五,这是我这些年积下的一点钱和粮票,你就带着快点离开这里,否则,就要来不及了。”
“杨大哥,我……”此时,蒋老五已是有些回过神来了,他悲凄地叫道。
“不要说了,老五,你如果还当我是你的杨飞大哥,就听我的。”
杨飞声音变得严厉起来,幽幽的目光中,也猛然射出了凌厉的光芒。
“你当然是我永远的杨飞大哥。”
蒋老五心头一颤,被杨飞那凛冽的目光给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连忙道:“我一定听你的话。”
“嗯,这就好,带着这些,你马上离开。”
杨飞似是欣慰地点了点头,把手中的钱和粮票等物,塞到了蒋老五手里,又挥了挥手,似是在催促蒋老五快点离开。
不过,挥了下手,他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再一次把手伸入了口袋中,摸出了一本笔记本,递给了蒋老五:“老五,这是我这些年的笔记,你就带它走吧!”
“哦!”
现在的蒋老五,已是完全处于一种本能的意识里,他就这么接过了杨飞的笔记本,西里糊涂地离开了帐蓬。
当时正是正月,龙涎洞里的水已然干涸,可以任人出入。
蒋老五就这么迷迷糊糊地从祭酒那里得到了手谕,出了龙涎洞,离开了那里。这一切的记忆,在蒋老五的意识里,是非常模糊,仿佛当时他所做的一切,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好象是有什么人在引导他。
等他清醒过来,已是在二月份了,他也早已离开盐苍弄,来到了外面。
看看怀里珍藏着的那本笔记本,以及一大把钱和许多全国粮票,蒋老五却一时震呆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就这么鬼使神差地离开了盐苍弄,来到了外面的世界。
说到这里,老人的声音嘎然而止,又默默地抽起了他的旱烟。
屋里的所有人神情一个个变得怪异无比。他们还真没想到,追寻眼前老人当年挖掘古墓的事,不仅翻出了无数的隐秘。而且,问题虽然解开了不少,但留下的疑问却更多了。
从老人的述说中,以众人的见识,当时的杨飞绝对已出现了某种不可思议的变化,甚至大家都有些怀疑,杨飞那时根本已不是他本人。之所以后来蒋老五会莫名其妙地离开盐苍弄,显然也是受了杨飞暗中的影响。
那么,问题来了,杨飞那时在墓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那些喃喃自语的话,所谓的长生的代价,又是什么?而他又为什么要让蒋老五离开那里呢?
无数的疑问汩汩地冒着泡,众人却一时那里找得到答案。
“对了,老人家,那位杨飞大哥的笔记本,您还收藏着吗?”
陡地,张横猛地想到了什么,目光一凝,向老人提出了这个无比关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