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佗佛!”
玄机禅师长长地宣了个佛号,一时却不知该如何说了。
李佳楠态度之强硬,完全出乎了他的想象。
但是,他却如何肯就此放过张横。如果不追回达摩舍利,他这一生都难以原谅自己。
可是,话说到这个份上,双方已是再无回旋的余地。除了动手,似乎还真没有什么可说的话了。
“布阵!”
李佳楠一声娇喝,朝着越聚越多的门人喝道。
此刻,厅中人数不下数十人,连昨天晚上服伺张横的那八妃也手持短剑出现在了场中。她们本就是李佳楠的贴身护卫,而且还是当年王一鸣老祖从小培养,亲自教导,专门为保护李佳楠而特训的女剑客。
此刻,八女围到了张横和李佳楠身边,与李佳楠一起,布成了一个九天玄女阵。
轰!
四周的其他唐手流弟子,在高恩国的带领下,顿时身形狂闪,已是刹那间布成了一个合击大阵,手中武器遥遥指向了玄机禅师五人。
空气陡地凝固,一股汹汹的杀气刹那弥漫全场,双方已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阿弥佗佛!”
玄机禅师却是犹豫起来。他刚才逼得虽然紧迫。但是,面对比他更强势的李佳楠,他却不敢真的直接就这么与唐手流开战。
开玩笑,他玄机禅师虽然是台岛佛学界的领袖,但还真代表不了整个台岛玄学界。
如果因为个人的恩怨,就这么与唐手流翻脸,不仅他玄机无法向忠孝寺一众僧人交待,更是无法向整个台岛玄学界交待。
唐手流可不是个小门派,人家堂堂韩岛两大玄学门派之一的强大存在,实力绝不在忠孝寺之下。无缘无故拉来这样的仇恨,只怕他玄机禅师,今后得被台岛玄学界其他人戳脊梁骨。
可是,若要他这样就服软,玄机却也拉不下这张老脸。要是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只怕他这张老脸今后就得包着毛笋壳出门了。
一念及此,玄机老和尚的脸一阵青,一阵红,一时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玄机兄,李宫主,你们这是干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门口传来了惊诧之声。
“欧阳前辈,闲云前辈!”
李佳楠微一转头,俏脸上也露出了惊疑之色:“你们怎么来了?”
不错,从门口进来的正是欧阳横琴和闲云子。两人此刻也是一脸的愕然,望着场中的情形,满头的雾水。
“阿弥佗佛!”
玄机禅师目光一凝,对于两人的出现,也是感觉非常意外。他这次来唐手流要人,可没有通知他们。
那么,两人此刻联袂而来,这究竟又是为了什么?
“玄机兄,李宫主,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望望一脸凛然的李佳楠,再看看神情怪异的玄机老和尚。欧阳横琴和闲云子的目光从场中一众人脸上扫过,神情更见惊异。
两人也是没有想到,今天来唐手流,竟然看到了这样的场面。这不是忠孝寺要与唐手流开战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无缘无故的,两家就要火拼上了呢?
“欧阳前辈,闲云前辈。”
张横的声音响起:“你们来的正好,这位玄机老和尚,硬是往在下身上泼脏水,说是他的达摩舍利,被在下拿走了。”
“什么?”
欧阳和闲云子两人,身形一震,神情刹那变得凝重无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大师,您说的我们可是西里糊涂啊!”
“阿弥佗佛!”
玄机禅师开了口:“欧阳老弟,闲云老弟,你们来的正好,事情是这样地。”
玄机禅师可不愿被张横抢了先,生怕张横说话会让欧阳和闲云子两人先入为主。所以,他立刻抢着说道。当下,他也不迟疑,把昨天发生在珍佛斋的事说了一遍,最后道:“达摩舍利为珍佛斋高峰高施主之物。当时,由我们品鉴为真正的佛家至宝。所以,老衲这才不惜一切,拍得了此圣物。”
“然而,请回寺中,却发现佛家圣物已被人调了包。”
玄机禅师的语气变得愤然无比,手指也陡地指向了张横:“回想当时情形,只有张施主经手之时,出现了异常。这也就是说,我佛家至宝之所以出了问题,必是张施主暗中做了手脚。”
说到这里,玄机禅师神情一凛,高声道:“请欧阳老弟和闲云老弟,为老衲主持公道,我台岛玄学界,一气同枝,我佛家至宝岂能落在贼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