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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老的房间内并无什么异常。”
辛献锋目光陡地一凛:“不过,一定要说有,只有他时常看的那张妻子的老照片。”
“老照片?”
张横微微一怔。
“是的,许老一直看的那张老照片,我感觉很怪异,似乎有一种奇异的波动。但是,许老不允许任何人触碰它,所以,我只是感觉古怪,却并没能探察出什么。”
“原来是这样!”
张横沉思了起来。
屋里的气氛陡地变得有些凝重,所有人的目光望望辛献锋,又看看张横,大家一时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许司令,我可以进去看看许老吗?”
好一会儿,张横这才抬起头来,目光望向了许有波。
“嗯,小张同志,你现在对伯父的情况也都了解了,那就请小张同志进去看看吧!”
许有波与辛献锋交换了一下眼色,终于点点头。
说话间,许有波站了起来,与辛献锋一起,带着张横向里面走去。
许老的书房就在后面的一间侧房中,许司令走到门口,轻轻地敲了下门。
立刻,房门打了开来,一个年纪在二十多岁的年青女孩子,俏生生地站在了门后,看到许有波,连忙恭敬地道:“许司令,许老刚刚接受了辛先生的治疗,现在精神似乎好多了。”
“嗯,冬梅,辛苦你了。”
许司令向女孩子点头。
这女孩子正是许老保健组中的特护人员,名叫田冬梅,是许老的远房亲戚,在许老身边也有好几年了,对许老的照顾无微不至,许家人都把她当自家人看待。
这段时间,许老生病后,田冬梅几乎天天守在许老身边,衣不解带,每天只在床边打个盹,确实是无比的辛苦。
这不,她的俏脸有些憔悴,眼圈都有些发黑。许有波早就劝她好好休息一下。只是田冬梅一直不放心,却仍是坚持守候在许老身边。
张横的目光扫过房间,神情微微一凝。
书房有四五十个平方,但里面的摆设非常的简单,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简陋。除了两边摆放着一溜高大的书柜外,就只有一张宽大的书桌和两把椅子,在东边靠窗的角落,还有一张摇椅,显然那是许老看书累时,休息的地方。
书房中的这些家具,都非常的陈旧了,书柜以及书桌,还都是七八十年代的那种款式,甚至连上面的油漆都已分不清是什么颜色。
这足见许老平时生活的简朴。
整个书房,最吸引人的却是那一溜书柜中满满的藏书,一眼看去,密密麻麻,让人眼花缭乱。而且,书桌和摇椅边的小几上,都放着书本,显然,许老平时就爱看书。
而让张横心中震动的是:在书桌后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字,上面写着苍劲有力的四个大字—――虎威天下!
落款更是有些骇人,因为,那竟然是太祖的名字。
这也就是说,这幅字是当年太祖亲笔所书,其中的虎威天下,正是对许老的评价。
“原来许老当年的虎威将军之名,是出自这里。”
张横眼眸里闪起了一抹异彩。
他当然知道,许老曾有虎威将军之名,本还以为这只是曾经军中对他老人家的戏称。现在看到了这幅字,张横总算明白了,这虎威将军之名,竟与当年太祖有关。
心中震动,目光落在了书桌后坐着的许老身上。
此时此刻,许老正坐在书桌后,双手捧着一个尺许方圆的镜框,目光呆滞地凝望着镜框,神情难以喻意。
他时尔脸现悲色,时尔又会突然现出笑容,悲喜交加。
但是,他对于张横和许有波以及辛献锋的到来,恍如未见,根本连眼角都没瞄一下,仿佛眼前的这些人全是空气。
“伯父,您好些了吗?”
许有波轻声地问道。
许老却丝毫没有反应,依然手捧照片,嘴里喃喃着什么。
张横的眉头微微一皱,他已听清了许老在含糊地说些什么:“梅儿,梅儿!”
张横心中暗叹了一声,梅儿正是许老妻子的小名。看来,许老果然如同是吴多奇和吉士超他们所说的那样,他一直在怀念他早年故去的妻子。
心中想着,张横的天巫之眼早已开启,暗暗地洞察起了许老的状况。
“三魂七魄果然皆在,身上也没有凶煞恶气。”
张横心中喃喃着,神情变得越来越凝重。
在天巫之眼的超凡视野中,张横可以清晰地洞察到,许老头上三花聚顶的光氲,并无晦气沾染,这就印证了刚才辛献锋的诊断。许老并不是失魂或被迷魂导至的异常。
目光微微一凝,张横的眼神落在了许老手中捧着的那个镜框上。
镜框里,是一张放大了的老照片,还是黑白照,照片中是一位年青女子的全身照。
女子穿着一身花衣,式样是解放前的那种对襟衫,样子很是清雅可人,尤其是那甜甜的笑,仿佛有一种奇异的亲合力,让她变得很是灵动,好象她就在凝视你一样。
“这应该就是许老当年的妻子。”
张横仔细地打量起了照片,目光却是陡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