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的乔伟君,因为山上那诡异的事件,一直有些魂不守舍。他匆匆地吃了饭,就推说上山累了,早早地回到了房里休息。
只是,他那时根本没什么睡意,一回到房里,立刻迫不急待地拿出了口袋里的玉印。
当他仔细地观察了那枚玉印,最后从玉印上所刻的篆字中,认出了那枚印上写着:元兴王印!
这让乔伟君心头大震。他自然是知道,太平村中关于操家当年的先祖元兴王操师乞的事。看到自己口袋里的东西,竟然是元兴王印,他陡地明白了过来,自己白天进入的那座宫殿,应该就是元兴王的陵宫了。
虽然对于白天发生的事,他仍是西里糊涂。但是,手里的这枚元兴王印,却让他感觉非常的烫手。
他可知道操家在这一带的势力,如果自己手中的这枚玉印,被操家人发现,这绝对是会遭来灭顶灾难。
不是吗?自己偷偷进入了操家先祖元兴王的陵宫,还拿了那里的东西,这岂不是与盗墓贼一样,是挖了人家的祖坟吗?
如果操家人知道,不跟你拼命,那才叫见鬼。
心中想着这些,乔伟君为如何处理这枚玉印发起愁来。最后,他决定先把这枚玉印藏起来再说,等有机会了,再处理它。
于是,他就趁着夜色,把这枚玉印藏到了自家的柴房里。
之后发生的一切,乔伟君的记忆变得无比的混乱,他感觉自己象是进入了一个难以醒来的梦魇,在梦魇里,他成为了一名帝王,时尔与爱妃嬉戏,时尔又与一众大臣商讨朝政大事。
乔伟君还在娓娓而谈,屋里却是陷入了一片死寂,乔家人的神情急剧地变化着,一个个脸色无比的怪异。
他们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乔伟君会得那诡异的病症,原来,他是真的进入了传说中的元兴王的陵宫。
乔伟娜的情绪更是难以喻意,她这次亲身经历了元兴王城的探险,所以,乔伟君所说的一切,她完全可以印证。
只是,她做梦都想不到,五年多前,哥哥一个人就曾进入过元兴王城。
“原来是这样!”
张横的眼眸却是陡地一凝,神情中现出了一抹恍然:“想不到当年乔伟君,之所以一个人就能进入元兴王城,是被那鬼魈给迷了魂。怪不得他能穿过乱石岗和九九摄魂阵,走到那座宫殿里。”
张横自然知道,鬼魈本就是因为受万千怨念侵蚀,异化的鬼物,它对生物,具有迷魂的作用。
当时的乔伟君不知怎么的,就被那鬼东西给瞄上了,然后迷住了他的魂,让他来了一回梦游元兴王城。
虽然张横也无法猜透,那只鬼魈为什么要迷惑乔伟君,让他进元兴王城,甚至还让乔伟君从里面带出了一枚元兴王印。
但是,那只鬼魈已被自己囚入五黄塔,最后一把天火,更是把它化为了灰灰。所以,这个疑问已是无从解答,也许永远都会成为一个谜。
不过,想到了那枚元兴王印,张横的心头又是陡地一震。
从乔伟君的述说来看,他把那枚元兴王印藏到了柴房中。
张横可没忘了,当日乔正阳可是说过,乔伟君最初出现异状的时候,正是在那柴房。
那么,这是不是说,乔伟君之后的变故,是受了那枚玉印的影响呢?
一念及此,张横的眼眸陡地亮了起来,手指已是轻轻一点,点在了乔伟君的眉心上。
“阿!”
乔伟君浑身一震,原本迷茫的神色,陡地变得清醒了过来,他的目光望向了四周:“呃,我刚才是怎么了,好象又在做梦了,梦到了以前在遮天岭的经历。”
“大哥,没事了,你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
乔伟娜连忙扶住了他。
“阿伟,是啊!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你现在已什么都没事了。”
乔正阳夫妻连忙上前,一左一右拥住了儿子。他们还真怕乔伟君再出什么异状。
“嗯,伟君大哥!”
张横目光灼灼地望着他:“一切都过去了,你就把那些忘了吧!”
“过去了?过去了!过去了……”
乔伟君喃喃着,似乎陷入了某种奇异的意境里。
张横脸上露出了欣然的笑意,这正是他迷惑术的最终目的,那就是要让乔伟君把那一段最痛苦的记忆,彻底地忘记。
然而,就在张横以为要成功的时候,乔伟君陡然浑身一震,脸色再次剧变:“不,不,不……”
说话间,乔伟君猛地从床上跳了下来,就向房门外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