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贝克的情况,乔正阳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以他那点医术,有个伤风感冒,或是头痛脚痛的外伤,他还可以治疗。但是,遇到象阿尔贝克这样的情况,还真是有些束手无措。
尤其是在这里,缺少必要的医疗器械以及药物,要想把一个浑身重伤,的病人挽救回来,还真是有些回天无力。
“啊,乔医生,您一定要救救贝克啊,一定要救救他!”
看到乔正阳的脸色,蒂尔亚猛地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再次跪到了乔正阳面前,凄厉地哭喊起来。
“唉,他的伤太重了。”
乔正阳满脸悲哀地摇摇头,想拉起脚边的蒂尔亚,却不知该如何来安慰她。
一时间,码头边的人们,一个个脸上都现出了悲色,大家都知道,阿尔贝克是不行了。
“乔伯伯,让我来看看。”
这时,张横和乔伟娜已来到了那里,张横望望众人,自告奋勇地道。
“啊!”
所有人的目光刷地一下全聚到了张横身上,却是一个个都露出了惊异的神色,大家还真不认识这个陌生的年青人。
“呃,乔医生,他是什么人?好象最近没有什么新人来这里啊!”
先前来叫乔正阳的陆柏霖满脸的疑惑。
不过,刹那的愣怔,他猛地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陡地露出了震惊的神色:“难道,难道他是大前天从海滩上救回来的那个人?”
陆柏霖猛然记起了大前天的事。
只是,突然看到生龙活虎出现的张横,他的心完全被震憾了。
要知道,大前天,张横被救上来的时候,那根本与死尸没有差别。
但是,仅仅过了两天,他怎么就能象没事人一样呢?
不仅是他,旁边的一众人也是个个神情怪异。一经陆柏霖提醒,他们也都认出了眼前的年青人,就是大前天被救回来的那位。
一时间,场中气氛变得无比的异样,所有人望着张横,全部愣呆在了当场。
张横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蹲下身来,细细地察看起了地上的黑人。
那人的伤势确实很严重,在张横天巫之眼超凡视野中,他不仅肋骨被打断了六根,而且,内腑也有好几处出血,如果再不进行急救,确实已是危在旦夕。
微一沉吟,张横手一翻,已是拿出了两把木针,他准备要用桃木针和柳木针为贝克画符治疗了。
“啊呀,这位先生,您一定要救救贝克,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看到张横上前救治贝克,蒂尔亚顿时眼睛一亮,仿佛是看到了一丝希望。她那里还会犹豫,立刻扑了过来,一下子又跪倒在了张横的面前,叩头如倒蒜,苦苦地哀求起来。
“你不要这样,我一定会尽力的。”
张横心中一阵酸楚,连忙拉住了蒂尔亚。
虽然这是个黑人妇女,但是,张横深切地感受到了她的悲哀和无助,这让张横的心中很是不好受。
一边说着,张横已是双手急舞,左右开花,在阿尔贝克身上挑刺了起来。
他这回在阿尔贝克身上所刻划的仍是聚灵符,以阿尔贝克的状况,必须导引天地灵气入体,暂时压制他体内的伤势。
四周一片寂静,蒂尔亚也不敢哭泣了,生怕影响到了张横。而其他人一个个满脸迫切地望着张横,谁也不敢吱声。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滞了,空气也沉甸甸地象是灌入了铅粉,让人们感觉有些透不过气来。
“叱!”
陡地,张横低喝一声,双手中的木针猛地扎在了阿尔贝克的小腹丹田上。
“啊!”
一直昏迷不醒的阿尔贝克,猛地发出了一声痛呼,整个人也清醒了过来。
“贝克,贝克!”
蒂尔亚大喜,哭喊着扑了过来,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胳膊,喜极而泣。
“蒂尔亚,我,我,我……”
苏醒过来的阿尔贝克,仍是非常的虚弱,但他显然已恢复了神智,艰难地伸出手来,紧紧地搂住了妻子。
顿时,两人抱头痛哭,悲喜交加。
噼噼啪啪!下一刻,场中响起了震天的掌声,人们直到这个时候,才猛然反应过来,一个个为张横神奇的治疗手段喝起彩来。几个同是黑人的劳工,更是用生硬的汉语叽哩呱啦地大叫道:“OK,华夏的针灸,神医,OK!”
一边,乔伟娜一直默默地望着张横给阿尔贝克治疗,此刻,看到已是垂死的阿尔贝克苏醒了过来,她不禁娇躯一震,望向张横的眼神也完全不同了。
“你地,什么人?”
就在众人惊喜无比的时候,突然,一个粗声粗气,却无比生硬的男子声音传来,同一时间,一个坦胸露腹,胸前长满了浓浓胸毛的黑人大汉,满脸凶悍地挤入了人群,目光凶厉地瞪住了张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