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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张大川的出事,到让欧阳明感到了许多疑惑不解,从整个事情上来看,似乎和夏文博没有一点的关系,但想到夏文博曾经点名要对付张大川,现在真的就实现了,这是不是有点过于凑巧?
难道这小子运气就这么好?
欧阳明不是一个宿命者,他从来也都不相信什么运气!
第二天上班之后,欧阳明还在想着这个问题,他想要在试探一下夏文博,毕竟,多了解一下这个年轻人,对自己来说多一份安定。
他拿起了电话:“文博,我欧阳明啊,嗯,要是不忙的话你过来一趟!”
电话里传来了很大的杂音,夏文博像是声音很大的说:“欧阳书记,我这会在小墓庄检查这里的水利灌溉设施,回不去啊!”
“奥,呵呵,那你先忙,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回头再说吧!”
欧阳明挂断了电话,小墓庄?那挺远的,离城区好几十公里呢!等有机会在说这事吧!
小墓庄的确很远,夏文博一大早就和县水利的正副两个局长赶到了这里,到了这里,你才会真正理解“山”的含义。
山连着山,山叠着山,高低起伏,连绵不断,莽莽苍苍。山上没有多少植被,只有一簇一簇的狼牙草稀稀疏疏的散布着,像一群骆驼和绵羊挤在一起,黄褐色的背脊上嵌着一片一片的黑苍耳。山峁上,有一块一块被开垦的农田,像光头顶上的癞疮疤。层峦叠嶂的北面,有几股淡蓝淡蓝的炊烟在空中散乱的懒洋洋的扭动水蛇样的腰肢向上,向上,越往上越淡直至与天一色,看不见了。
炊烟下端系着的是几个散乱摆布的院落,有抱势筑成的四和头院子,有凭山围成的“半明半暗”,最惹眼的是几间白墙红顶的瓦房和一幢白得耀眼的两层洋楼。
夏文博身边是水利局的两个局长,还有小墓庄的乡党委书记和乡长等人,他们正步行在山路上,一面走,夏文博一面听着小墓乡书记的介绍。
“夏县长,你看那面的山头了吧,那就是我们小墓庄名字的由来!”
夏文博走的有点累了,放慢了脚步:“嗯,我听说过,那大概就是一座大墓吧!”
“可不是,那里面埋得可是清流县历史上最大的一个官,清朝的知府!”
“奥,他的后人还在清流县吗?有没有考证一下。”
乡书记摇摇头:“考证过的,他祖籍在大墓庄,但后人一个都不在了。”
旁边的水利局郑局长哈哈一笑:“书记,我倒觉得你们这名字很不吉利,就因为有他这个大墓,就起个这名字,不好听!”
这个郑局长啊,五短身材,长得很结实,看着有点愚笨和憨厚,但实际上他却圆滑老道,精通事故,经过二十多年的努力,能从一个小小的水库管理员混到局长的位置,的确也很不简单。
乡书记就笑了,说:“郑局长你有所不知,我们也想着给大墓庄改个名字的,但上面有领导说,这个名字好,代表了清流县的历史和辉煌,所以就一直沿用这个名字了!”
夏文博也笑了笑,心中暗想,一个清朝的知府?能有多大的辉煌?只能说清流县太封闭,几千年里没有出过上面大人物而已。
大家一面说着话,一面往前走,翻过了道山梁,猛然间,眼前豁然开朗,下面是一块广饶的平地,里面都绿油油的长着庄家,就像环山中的一块绿洲。
“到了,到了,夏县长你看,这就是我们乡最好的一块平地了!”
“真好啊,这大概有多大面积!”
书记说:“五千六百亩,全年都能种植,水旱都成!”
夏文博站在山脊上,长长的喘着气,被眼前这块绿洲给吸引了。
水利局的那个副局长眼明手快的给夏文博递来了一条毛巾:“夏县长,先擦一把汗水!”
“谢谢!”
夏文博拿着毛巾,刚擦了一把,这副局长又递来了一瓶矿泉水,也难为他了,一路上背着几瓶水,硬是舍不得自己喝,这会才拿出来,挨个的给大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