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来,卢书记就问起了夏文博资金问题。
夏文博很无奈的回答说张玥婷那面最近的资金也不顺畅,奔流公司在沪市收购了三处烂尾住宅小区,把公司仅有的四十多亿的流动资金去不投入进去了,好像还不够,昨天刚刚从西汉市分部调离了三千多万,说要等收购结束,用土地证什么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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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什么去银行贷款呢!
这一说,卢书记又傻眼了。
夏文博问起了今天的情况,卢书记摇头叹息,说黄县长对今天的事情大发雷霆,指着他的鼻子把他大骂了一顿,还把正在病床上养伤的张副乡长也叫了过去,勒令他们处理好此事,后来连段书记都惊动了,说下一步要严查食品厂的问题,找到根源,严惩不贷。
“卢书记你今天可真辛苦了,要不我明天在去倾听企业找找!”
“文博啊,恐怕来不及了,这些个工人今天是被我骗回来了,说明天就给他们发生活费,要是明天一早拿不到钱,他们明天下午还会去县城,你说这节骨眼上,他们闹的是那样啊!”
夏文博深表同情,说自己一定继续努力,争取筹集一点资金。
不过,夏文博和卢书记的话还没有谈完,东岭乡的一件大事却让他们没有时间继续探讨资金的问题了。
东岭村五组的桂莲刚刚被人发现,吊死在了自己的家中。作为一个刚刚上任时间不长的组长,又是乡政府的所在地,这就不得不引起卢书记的关注了。
卢书记一把抓起了电话。
“张所长,情况到底怎么样?”
“卢书记啊,桂莲是自杀这点没错,不过临时前,他留有遗书,说自己是被朱三爷强健了,她拼命抵抗,但还是没有成功。”
“他吗的,这个朱三爷,张所长,你马上带人给我把他抓回来,要严判,要枪决!”卢书记暴怒了,口不择言的大喊着。
夏文博也一下呆立在了那里,他不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就在昨天中午,他还见过桂莲,还和她说话,和她谈工作,夏文博还想,要是将来自己当上了乡长,就让桂莲做东岭村的村支书,可是,一个大活人,就这样离开了。
夏文博的心里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嗓子火辣辣的,两腿发软,一下坐在了沙发上。
他喃喃地说:“怎么会这样?怎么回这样?”
卢书记也沉默。
当晚,卢书记等人一直等待着抓捕朱三爷的消息,直到晚上十点多,张所长才打来了电话。
“卢书记,朱三爷死了!”
“死了,真便宜他了,怎么死的!”
“是被人用刀砍死的,砍死他的人是一个叫狗剩的年轻人小伙,他已经来自首了!”
卢书记问:“那个狗剩为什么要砍死朱三爷!”
张所长说他也不知道,还没有开始审问,狗剩说他是在一块坟地找到的朱三爷,就是那块五组人都不愿意去的坟地,在那里,狗剩砍了朱三爷二十多刀,然后就回来自首了。
卢书记愤愤然的骂了一句:“都是混蛋,乱套了!”
但夏文博知道为什么狗剩要砍死朱三爷,他知道狗剩是真爱桂莲的,不过夏文博什么都没说,独自一个人走出了乡政府,看着远方桂莲家的方向,好长时间一动不动,他总算明白了当初看到朱三爷的时候,他昏暗的眼中为什么总有那直勾勾的目光。
这样的伤痛,让夏文博剜心的疼。
桂莲的事情让夏文博感触很深,但对其他人而言,并没有太多的影响,卢书记也不过是生气了几个小时,而那些食品厂的工人也没有因为这个件事情停止上访,第二天,他们又去了,这次总算见到了段书记。
段书记是主动出来见他们的,他觉得让这些人堵在县委门口不成体统,他调集了大批的警察把这些工人围住,然后才慢条斯理的和他们谈起了条件。
显然,工人们受到了极大的压力,但他们还是说出了很多食品厂亏损的内情,这涉及到高明德和张副乡长,高明德已经死了,没有办法追究他的问题,但张副乡长却还活着。
段书记答应工人,会严查食品厂的问题,会审查张副乡长的问题,但对食品厂目前的处境,段书记却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
“工友们,你们厂子到底在经营上出现了什么,我是不太了解的,所以,我只能答应严查此事,至于最后怎么解决,那要你们乡里拿出一个具体的意见!你们要做的就是回到东岭乡,你们现在已经违反了法律!”
但段书记的讲话没有让工友们接受,他们叫嚣着要在县委门口静坐下去,直到解决了问题才返回。
终于,他们固执激怒了段书记,段书记的耐心实在没有他们想象的那样好。
段书记‘哼’了一声,背着手离开了,十几分钟之后,食品厂的工人四处逃散,不是他们想逃,而是政权的力量显现了,他们中五六个带头的人,都被打翻在地,靠上了手铐,剩下的人才恍然大悟,这里不是东岭乡的乡政府,这里的领导不吃他们这一套,他们只有四处逃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