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呀拉索’的威力真大,夏文博唱完‘高’字时,已经声嘶力竭,近乎虚脱了,小米捂着耳朵,眼泪都笑出来了。
“怎么样?”夏文博哑着嗓子,在桌子上找水喝。
“这辈子头一次听见这么难听的!”
包厢里传来‘嘻嘻’的笑声。
小米站起来,拉着夏文博去跳舞,她手勾着他的脖子,他搂着她的腰,她:“你是哪的人?”
“中国人,大陆的。”
“你就说废话,不想告诉我算了。”
“我嘛?俄罗斯以南的,黄河以北的。”
“那是什么地方?我地理又学的不好。”
“就是古时候的胡马阴山,边疆塞外。”夏文博胡乱的应着:“你做小姐多久了?”
“我来了一个月,朋友介绍来的,我不过是陪他们唱唱歌,不干什么的。一个晚上就有一百元,钱来的真容易。”
“有没有客人非礼你啊?”
“有啊!你现在不是吗?”
夏文博的脸红了,把手从她的臀部移开。
“开玩笑呢!你是最老实的了,何况……”
“何况什么?”
“我还挺喜欢你的!你这人一点都不粗鲁,有一次,有个胖老板在包厢里跳舞,……他说给我一千元块钱,叫我出台,我不同意。后来,他就在包厢里脱我的裙子。”
“然后呢?”夏文博紧张的问。
“我说,我自己来脱,他松开了手,我就跑了。”
夏文博微微的笑了笑,不过笑的有点苦涩,这丫头是运气好,要是换个人,恐怕结局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情景了。
正想着,韩小军喊了一句:“二虎子呢!”
夏文博一看,果然,那个角落里只有高大丰满的那个女孩在,二虎子没见了。
一问那女孩,她也很茫然的摇摇头,说自己都没有注意,好像出去了。
夏文博有点担心,他们的包房在三楼,走道的栏杆并不很高,一个醉酒的人是很容易翻下去的,夏文博跑到外面,趴在栏杆向下望,还好!二虎子不在。
夏文博去了洗手间,也没有找到,他的冷汗出来了,韩小军叫来了服务生,大家开始四处找他,终于找到了,原来二虎子喝醉了小解,跑到了女厕所,又从里面合上了插销,趴在马桶上睡着了,保安从外面喊不醒他,一个身手矫健的就翻了进去,打开门,把他拖了出来。
这样一闹,大家酒都醒了,也没了兴趣,夏文博第一个提议,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他心情好是好了一点,可是对袁青玉的牵挂依旧没有消除,虽然在包间里他也唱歌,也跳舞,但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他一刻都没有忽略过,他在等着袁青玉的电话,等着她的召唤。
可惜,直到他返回县政府宿舍,袁青玉的电话还是没有打来,夏文博忍不住了,主动拨了过去,那面的电话没有人接听。
夏文博不死心,又连续的发过去了几个信息。
“青玉,你还在开会吗!”
“青玉,我会整个晚上都等着你,有空了一定回我一个消息!”
那面依旧没有一点回应,这下,夏文博的心情又不太好了,他点上一支烟,慢慢的走到了窗前。
夜中的清流县城,天空被或远或近、斑斓鬼魅的灯火搅得污秽不堪,房子里摇曳着晃动的灯影,夏文博斜靠在窗户上,抽着一支烟,透过玻璃看着远处的黑夜。
深秋的夜,有些风寒料峭,醉人的烟雾,身心的落寞,昏昏欲睡的感觉。
其实,他并不知道,此时此刻,袁青玉和他一样,也坐在窗前,看着悠远的夜色,她今天并没有会议,夏文博的电话和短信她都看到了,她不想回应,也或者说,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在矛盾和痛苦中纠结着,她的眼前,不断的闪动夏文博的身影,即使袁青玉正在努力的克制自己,不去想他,但这没用,一点用处都没有。
她还是会情不自禁的想到这个让自己动心,动情的男人。
只是,越是想着他,袁青玉的心越觉得苍凉而悲切,这个男人,正在走向他自己的生活,正在离自己越来越远。袁青玉想要放给他自由,让他去追寻他应有的生活,可是,一想到夏文博就此成为路人,袁青玉的心又刀割般的疼痛。
她深深的哀鸣了一声,用手捂着了自己的脸颊,那种冰冷的碰触,让她明白,她只能面对现实。
“我该怎么办!就此放手?还是继续拥有?”
袁青玉喃喃自语着,站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走动着,那种刻骨铭心的思念和渴望,一阵阵的冲击着她,她知道,那个男人,正在苦苦的等待她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