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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不是很红火的吗?”
老板娘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这个生意越来越难做了,是不是经济形势不好呢?也说不准。有人说'麻子'到广州去了,也有人说他翻水了?离我这儿不远的一个美发店就是翻在一个叫'点点'的小姐手里的,老板每天逼着“点点”接客好几个人,老板每人提50元,剩下的才是"点点"得,后来另一家洗脚城开业,店里缺小姐,就把'点点'借过去,'点点'遇到了一位有同情心的嫖客,是嫖客帮她报了案,案发后,老板翻水了,公安局来人查封了那家美发店和洗脚中心。”
鬼手看看萧博翰,又问老板娘:“你这里就一个小嫂子能赚钱吗?你这房子是租的,还要付房租呢?”
女老板说:“实话告诉你,就这我还是赚钱的,一天只要有一两桩生意就赚了。”
鬼手问她:“你知道哪里有20岁以下的年轻漂亮小姐吗?”
女老板说:“你出门到红绿灯处往右拐,听说那条街上有几家发廊里有年轻漂亮小姐。”
萧博翰和鬼手按女老板娘指的方位走去。沿途,鬼手教萧博翰如何辨别哪些店子有卖淫的'小姐'?只要是门口挂有红灯笼的,还有什么怡红园、藏娇阁、名流坊、俏佳人、淑女苑、迎春花呀,从店名招牌上也可以看出来。”
萧博翰点点头,四处张望了一下。他们来到一家"红唇发廊",推门进去,只见四个年轻女孩有的斜靠在沙发上看电视,有的在磕瓜子,几个女孩看长相,年龄大都在20岁以下,但一个个都是披肩长发,眉清目秀,涂着鲜红的嘴唇,煞是醒目。
萧博翰没有说话,鬼手就问:“你们的老板呢?”
那个抹红嘴唇的女孩子说:“老板出去了,你找她有什么事?”
鬼手说:“我来为客户找包夜小姐,包一夜300元,你们哪个愿意去?”
那女孩伸出两手指说:“我们不包夜。”
鬼手说:“要是找你们老板呢?老板答应了你们去不去?”
那女孩说:“我们也不去。”
鬼手就笑笑的给萧博翰递了一个眼色,两人就离开了,出来之后萧博翰不解,便问道:“她们不是搞性服务的吗?为什么不愿意包夜?”
鬼手说:“那女孩伸两手指,是行话,就是说:接一个嫖客最多只能搞两次。她们年轻漂亮,不愁没嫖客找上门来,以次数论价,比包夜赚钱多,包夜的一般都是外地女孩。你没从口音上听出来?这几个都是本地女孩,家就在附近,要是夜晚不回家,家里父母就会怀疑她。我记得一个村里有一个女孩子在城里美容厅干这一行,一次,她的亲舅舅到美容厅找小姐,老板安排她接客,结果,他舅舅进去一看,躺在床上的竟是他的亲外甥女,好不难堪,气得当场煽了外甥女一巴掌,扭头就走。那女孩子也再没脸回家了,后来就到外地去了,估摸着还是干这一行,只不过是不敢在家门口干了。”
他们走了几步,就在一个街巷口看到一栋红门楼的楼房,红门楼两边各坐着一个女孩,女孩坐在小矮凳子上,张望着街口行人,年龄都大约在十六七岁左右,从衣着打扮一眼就可看出这两女孩就是那种家境不好的农家女孩。
萧博翰喝鬼手走进巷子里,只见巷路很窄很长,道路大约一米左右宽,只能行人、板车、摩托车通过,巷子里楼房一幢毗邻一幢,有的三层、四层、五层不等,房屋外装修档次都很低。萧博翰原以为里面只一条巷子,走进去才发现,里面的巷子弯弯曲曲一条又一条,小巷幽幽,外人走进去会摸不着北。只见有的家门口是坐着一个女孩子,有的是一个中年嫂子在家门口附近张望着。
鬼手带萧博翰拐过一条又一条巷子,然后在小巷深处的一户门前,一个穿白大褂的嫂子连忙迎上前打招呼。
鬼手向萧博翰介绍,这就是“媚娘”。
媚娘年轻时曾做过发廊小姐,后来年龄大了,就在这里租了一套房子开私人旅社,听说生意还不错。媚娘把他们引进屋里,黄华打量了一下,这是一栋三间三层楼房,院子不大,一楼的陈设非常简陋。
鬼手问:“你的房子这么破旧,有客人来吗?”
媚娘说:“哪里哟,楼上的房子我花大本钱装修了,每间房都花了1万多元呢。”
媚娘说着就带他们去看楼上的房间。萧博翰上楼一看,只见二楼的三个房间都装修得像宾馆一样。
媚娘说:“来我们这里的男人住夜的不多,一般都是放完炮后就走,一次几十元不等,主要看小姐的年龄、姿色论价,客人大多是打工的、做生意的人。”
鬼手问:“你一年至少要赚十几万吧?”
媚娘说:“能够赚到,要不然,为什么这里的房子租金这么高呢?”
鬼手很活络的问:“最近这里有什么新闻吗?”
媚娘说:“你难道没听说?去年冬天这里有一个嫖客与小姐发生争吵,嫖客一气之下,用杀猪刀当场把那个小姐捅死了,那家的嫂子出来,嫖客又照她的胸前捅了几刀,那个嫂子当场倒下。嫖客跑了,嫂子送到医院抢救,总算留了条性命”
听媚娘讲这些,萧博翰不由得浑身毛骨悚然。
萧博翰就想这赶快的离开这里,不是他怕,是他听的心中很是不忍,离开那条街的时候,天已黑定了,看到一些男人三三两两走进巷子里,一群嫂子上去拉客,正对巷口的那个红门楼前,原来坐着的两个女孩只剩一个仍坐在门口矮凳子上守侯着。在昏暗的灯光下,回头再看那一个一个的大门楼,有的是用红油漆粉刷过的红门楼,有的门楼前挂着红灯笼,萧博翰觉得那些红门楼就像一个个张开血口的狮子,在无声地吞噬着那些女孩子。
回去的路上,萧博翰一直低头深思自己看到的情况,有人类的时候就有了这样行业,有人类的地方就有这样行业。例如古希腊有些女性被称作“神女”,她们宣称献身于宗教,终身不嫁,专门在寺庙中靠服侍广大教众并获取供奉为生,其中也包括性服务。
从中世纪开始,基督教就宣扬这样的事情不能消灭,有趣的是,印度至今还存在着类似的现象,印度教的许多宗教场所就活动着一些所谓献身主的神女,实际上是一些变相的公共妓女。
但这都是历史,现在萧博翰感觉这个问题好象有点变质了,到底是那里出的问题?萧博翰很难马上就给出一个答案,但他依然心中已经决定了,在以后,不管是恒道能不能和永鼎公司合并,自己都要摒弃这种生意,自己绝不能用少女们含泪的钱来完成自己的理想和希望。
虽然,自己没有能力,不能来禁止这种事情的发生,但不再参与,不再为虎作伥,这是自己以后永远都要遵循的一个原则,对,一个此生绝不更改的原则........。
夜色中的柳林市很美,萧博翰在别墅小花园清冷的月光中,一直都在想着刚才自己所看到的一些,每想一次,他的心都会有一种颤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