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三十七吻(2 / 2)

亲吻睡美人 慕吱 9084 字 10个月前

陆宴迟轻嗤了下,连眼神都没分给她一个就往病房走。

陆听音跟在他边上,忍不住好奇:“所以那晚陪你跨年的真是个女生啊?”

陆宴迟懒的搭理她。

陆听音追问:“总不可能是你女朋友吧?”

陆宴迟依然没反应。

陆听音扯了扯他的衣角:“你说啊,你哑了吗?”

闻言,陆宴迟眼皮动了动,继而,慢吞吞地点了点头。

陆听音:“……”

进了病房。

陆听音就被陆艳芳叫住:“你把我手机放哪里了?我突然想到我还和一个病人约了时间,但现在也没办法了,得改个时间。”

“就在你床头第二个抽屉里,”陆听音过去帮她把手机拿出来。

陆艳芳没戴眼镜,看手机有些费力,平时回消息预约面诊时间都是助手做的,这会儿亲自上阵,手机拉的很远,就连联系人都找了半天。

她干脆把手机递给陆听音:“你帮我弄。”

陆听音笑着:“给谁发啊?”

陆艳芳:“岑岁。”

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的陆宴迟眼睫一动,他的注意力集中,听着她们二人的对话。

陆听音:“发什么?”

陆艳芳:“就说我最近没时间,等到年后再和她约时间。”

“行。”

还没等她组织好语言,聊天框里突然弹了条消息出来,陆听音说:“这个岑岁给你发消息了,她说她骨折了,最近也不方便来医院。”

“骨折了?”

“嗯。”

陆艳芳皱了下眉:“不严重吧?”

陆听音:“妈,你还挺关心人家的。”

“小姑娘长得挺漂亮的,”陆艳芳有意无意地往陆宴迟这里瞥了眼,意味深长道,“原本打算介绍给你哥的,结果想了想,你哥这条件……”

说到这里。

陆艳芳略显惆怅地叹了口气。

陆听音也叹了口气:“我哥这条件,确实不怎么样。妈,你别耽误那女孩了,我哥的人生早就毁在他自己的手上了,你可别让他把那个女孩的人生给毁了。”

陆宴迟的额角一抽,冷声道:“你可真是我亲妹。”

没过多久,陆宴迟的父亲陆霆就来了。

他一来,陆宴迟和陆听音就自动自发地撤了,把病房留给他们夫妻。

陆宴迟刚坐上车,副驾驶的车门随之被人打开,有人动作极其自然顺畅地系着安全带,对上他的视线,陆听音笑了下:“哥哥,回家呀。”

“你不是开车来的?”

“没呢,沈昼送我来的。”

陆宴迟收回视线,发动着车子驶离医院,淡声道:“谁送的谁接,谁的女人谁负责,这句话没听过?”

“我还没结婚呢,”陆听音强调,“不管我是谁的女人,我都是你妹妹。”

陆宴迟轻哼:“知道了。”

车开出去不远,陆听音玩着手机的头没抬,说:“我和沈昼说了,让他来你学校接我。”

陆宴迟单手把着方向盘,闻言,若有似无地勾了下唇:“来我学校?”

陆听音:“怎么了,我去你那儿不行吗?”

陆宴迟扯了扯嘴角:“不太方便。”

陆听音直白道:“怎么就不太方便了啊?”

话音落下。

陆听音的脑海里浮现了某种极其荒谬的可能性,“你家里,该不会有人吧?”

陆宴迟开着车没吭声。

陆听音猜测:“陪你跨年的那个?”

陆宴迟依然跟哑了似的未发一言。

陆听音又说:“你俩同居了?”

“……”陆宴迟瞥她,“沈昼没嫌你话多?”

“不好意思,他喜欢死我话多的样子了,他觉得我可爱死了,他爱我爱的不要不要的,觉得我从头到脚都很可爱。”

恰好是个红灯。

陆宴迟转过头来,上下扫了她一眼,似乎要确认她到底哪里可爱。最后,他轻描淡写道:“他估计说错了一个字。”

陆听音:“什么字?”

“不是可爱。”

“……”

“从头到脚,都很可怕。”

“……”

-

陆宴迟原本想把她直接送回家的,但陆听音一副“就是要跟他回去”的架势,陆宴迟没有办法,只好把她带回学校宿舍去。

跟他下车后,陆听音小声说:“她不会真的在你家里吧?你俩同居了?”

陆宴迟语气不耐:“待会少说话。”

这就是默认了。

安静了好几秒,陆听音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已经到了陆宴迟家门外。他拿出钥匙把门打开,随后,有个小东西闯入她的视线。

陆听音惊喜地叫着:“函数!”

函数却在鞋柜边停下,它叼着陆宴迟的拖鞋递到他的面前,接着坐在那里,一副求夸奖的乖巧表情。

陆宴迟换好鞋,弯腰揉了揉它的头发:“她人呢?”

函数转身走到客厅,扯着岑岁的裤脚过来。

岑岁原本就走路很费劲,被它这么一扯,她几乎挪不动脚了,“函数,你不要扯我啊,我要摔了。”

她弯腰把函数抱了起来,甫一直起身,就看到站在玄关处的陆宴迟。

以及他身边站着的女人。

女人的眉眼和陆宴迟的有几分相似,五官招摇明媚,长相妖艳,极具攻击性。她的眼型也是桃花眼,眼尾微扬,笑的妩媚又明艳。

岑岁顿了下,一时之间有些茫然。

“嗨,嫂子。”她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来。

这个称呼瞬间让她清醒过来,因此,岑岁也知道了来人的身份。

与此同时,陆宴迟言简意赅地介绍:“我妹妹,陆听音。”

陆听音不满:“你不介绍一下她吗?”

岑岁笑了下,自我介绍着:“你好,我叫岑岁。”

“岑岁?”这个名字很耳熟,陆听音的视线往下拉,落在她打了石膏的右脚上,随即,若有所思地看向陆宴迟。

注意到她的反应,岑岁语气温和道:“怎么了吗?”

陆宴迟的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下,很快,他的眉目舒展开来,漫不经心地说:“她的名字确实比你的名字好听。”

“……”

“你看我也没用,又不是我给你取的名字。”

“……”